之前栖婳也见过这个白衣墨发一身清雅的少年一两次,听说是慕凰捡回的一把古琴里寄宿的一缕可伶孤魂,但栖婳从没看清过这人的长相。
这次这人的脸却是清清楚楚的在自己面前,这张脸和自己何其相似,手里的白樱剑也不知为何对这人有强烈的感应。
栖婳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讶异之色,高坐上的慕凰已经喝了不少酒,他对栖婳脸上的那丝惊讶很满意,但这还远远不够。
慕凰举杯向白初尘示意,白初尘向他走去,正要接过慕凰手里的酒杯,慕凰却是一把拉住白初尘递过来的手,一拽就把白初尘整个人拽进自己怀里。
慕凰把酒倒进自己嘴里,然后掐住白初尘的下巴,吻住了他,任凭白初尘的惊讶,挣扎,慕凰只闭着眼亲吻着眼前这个和那人如此相似的人。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惊讶过后,人们拍手起哄。
而下方宴席上一脸不可置信的小魔女曦月,在听到欢呼后回过神来,当场就哇地哭起来,然后哇哇大哭着跑掉了。
栖婳一直知道慕凰对自己看得很重,看到这一幕,他更是清楚地明白了慕凰对他的心思。
但他此刻却有一种自己正在被赤裸裸侵犯侮辱的感觉,栖婳那张一向表情淡淡的脸上,显出了怒火,手里的白樱剑也一阵阵嘶鸣。
慕凰明显已看到了栖婳的怒意,他心情一下子开心畅快起来,慕凰拿起倒满美酒的夜光杯,拉着白初尘跌跌撞撞往下走。
“来,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一个我很重要的人。”
慕凰把白初尘拉到了栖婳身边。
慕凰笑着对栖婳说:“啊婳,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真让我开心,今晚真让我开心啊!可是你怎么显得不怎么开心呢?这样不好哦!呵呵呵……!”
慕凰挑逗的语气轻轻调笑着,身边的白初尘这时注意到栖婳手里一直嘶鸣做响的白樱剑。
他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栖婳手里的剑,栖婳也因这个突然的举动往后退了一小步。
慕凰看到的是白初尘上前一把拉住了栖婳,就连一个小小的孤魂野鬼也敢去碰啊婳,也要去抢他的啊婳。
喝醉了的慕凰一下子暴怒起来,“凭你也陪碰他!”
他一把扯过白初尘,紧接着就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白初尘被一巴掌打爬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
白樱剑如嘶鸣如怒吼,挣脱了栖婳的手,出鞘直逼慕凰而去,慕凰红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栖婳。
“啊婳,你想要杀了我吗?”慕凰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就在剑要插入慕凰胸口之时,栖婳及时控制住了白樱剑,白樱剑在栖婳手里阵阵嘶鸣,久久不能平静。
另一边的斓亭早已对这场闹剧看不过去,她跑过来扶起了地上的白初尘,“白公子,你没事吧?”
慕凰喝的太醉,已经醉倒了过去,栖婳扶住他之后,叫了几个使女把他扶进他寝殿里去了。
东道主大醉而寑,宾客们自是闹腾了一会儿便散了。
第二日,慕凰醒过来,想起昨天自己喝醉后的种种,对伤了白初尘有些愧疚,自他捡了白初尘,与他相见如故,已慢慢引为知己,交情日渐深厚。
他虽长的像栖婳,但慕凰却是一向敬重他从不越矩的。
慕凰正悔不该喝醉酒想刺激栖婳而如此对待友人。对这样一个清雅无尘的人如此无礼,自觉往后无颜面对之。
正踌躇烦恼间,斓亭来找他谈判!斓亭希望能和慕凰解除婚约。
慕凰笑着说:“与鬼王缔结婚姻关系的鬼新娘,想要解除婚约,唯有用自己此生心爱之人作为抵押,永远失去幸福为代价,才能解除婚约。”
斓亭想了想,自己此生心爱之人?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肚子里嘞,怎么抵押,永远失去幸福?这代价太大了,伤不起伤不起。
左右盘算权衡后,斓亭心宽地想,有婚约就有婚约、鬼王未婚妻就未婚妻呗。只要不拜堂成亲,老娘还是自由身,逍遥一日是一日,倒是可以趁此和鬼王提三个条件。
“不解除婚约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我可以是你的未婚妻,不嫁给别人,但也不可强逼我嫁给你,不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要到我想嫁给你的时候我才嫁给你。
第二,我想向你讨要两样东西,初尘琴和紫晶宝剑!”
“第三,若你我都另寻得真正心爱之人,并且你另取鬼后,那我与你的婚姻契约自然解除,我也不必用自己此生心爱之人作为抵押,永远失去幸福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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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凰想了想,笑着一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