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腕上,只有一个芝麻大小的红疹子,从皮肤渗透进骨头里的疼痛感,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手都要被咬断了。
“不严重呀?”童云崖的母亲看着这个小红疹,奇怪的说道。
童云崖的父亲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他以前也摔倒过,撞到过,扭伤过,但从没有体验过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好像在他的皮肤上咬了一口,然后再抹上一把浓浓的辣椒酱。
经历过这种疼痛,再无其他的痛,能用火辣辣形容。
如果秦旭知道他的想法,大概会称赞他,脾气虽然很差,但形容得很到位,这对于红莲蚁咬伤的描述,可不就跟实际情况一模一样吗?
红莲蚁的攻击,说白了就是咬一口,喷一把浓烈的辣素,让你感受一把用辣椒泡出来的疼痛。
不过,秦旭等他恢复的十来分钟里,脑子另外在开天窗呢!
他发现,红莲蚁还是很可心的小家伙。
不仅容易饲养,而且相当于随身携带一枚能精准命中目标催泪弹。
果然如老秦师父所说,真是上学上班,出门旅行,居家宅窝的必备良友,只有养只红莲蚁,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了。
童云崖父亲的手腕,持续疼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慢慢好转。
大约是经历了这段波折,他们一家三口才停止了吼来吼去的交流方式,用平静的态度说话。
至于这对夫妻半个小时嚷嚷的“投诉”行动,当然也不了了之。
实际上,在秦旭看来,这只是暂时的,童云崖和父母之间的矛盾一日没有解决,这种平和的局面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又会被打破。
在童云崖父母在备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秦旭忍不住说道:
“云崖爸爸,云崖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哭得两眼红通通的童云崖父亲抬起头,似乎觉得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很尴尬,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地说道:“什么事情?”
“你们是什么样的心态,会选择将他送到那样的地方,交到那些人手里,用暴力,用控制,用n的方式,改变你的儿子呢?”秦旭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点了。
童云崖的父亲,明显很不高兴秦旭问他这样的问题。
“这位警察同志,你还没有孩子吧,你是不能体会我们当父母的用心良苦,当孩子走上歪路的时候,如果不将他掰回来,他一辈子就毁了。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毁了吗?现在忍受一点痛苦,将来才会顺畅。”
说话和解释的是童云崖的母亲。
“对,小孩子就是要管教,我们没有错。小孩子他懂什么,只有现在管教到位了,以后才能有出息。”童云崖的父亲被那一波火辣的疼痛,弄得有点打结的思路,又恢复了正常。
“我是没有当过父母,但是,我懂得换一下位置思考。”
秦旭看了一眼一个人坐在旁边椅子上,拿着魔鬼椒在喂食红莲蚁的童云崖。
“再等四十年,五十年,等你们老了,没有行动能力了,脾气变得古怪了,只能依附孩子生活的时候,如果他也像你们现在这样,将你们送到强制的机构内,让护理人员严格管教你们的行为,吃喝住行都有苛刻的n和要求,如果没有达到要求,你们会被电击,被闷打,那时候你们的想法还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