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
麦冬?颜暖沉思半晌,嘴角微勾,眼底划过丝笑意,张老头果真说他是老奸巨猾,一点也不屈没了他。
“把她挪到屋子里去,张老头的药、热水、剪刀、澡盆准备好。”
俞勤这次照着颜暖的吩咐做好,总算未再出错,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颜大小姐是……”
“自然是给你的月儿妹妹解毒。”颜暖心情极好的道。
俞勤却是有些犹豫,“可张大夫他们……”
“你现在在这,不就说明了你的选择么?既然如此,还想那些作甚?”颜暖着实有点受不了俞勤的墨迹。
“可是……”
颜暖走进房间拉着门扉,将俞勤拦在了门外,“你便在外等候。还有,别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俞勤原先还担忧着张大夫他们的安危,在颜暖最后一句话下,心情又是欣喜,又是黯然。
不管俞勤怎么想,颜暖却是在房中嘀嘀咕咕开骂了。
“哼!臭老头果然是臭老头!还说想看我怎么医治!结果自个乐得躲在吾栖山逍遥!还好本小姐没指望你!”她撅着嘴,“臭老头!你可是错过了一次见证奇迹的时刻!后悔死你!”
麦冬,药用根茎,养阴生津,润肺止咳,用于肺胃阴虚之津少口渴、干咳咯血;心阴不足之心悸易惊及热病后期热伤津液等证。配沙参、川贝可治肺阴虚干咳。
对于黑虎的症状的确有用,而且麦冬多生于大寅南部,昭京偏北,雨水不足,不利于麦冬生长。说是让俞勤往医庐取药,倒也说的过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麦冬,在昭京城方言中的意思是平安!
颜暖想想似觉得不过瘾,又踢了踢桌脚,桌腿瞬间断裂,桌面倾斜,满伸脚抵住,将桌上一应物件转移后撤了脚。脚一蹬地面,出现个不小的浅坑,“下次定要狠狠敲诈你!”
如此一番,气方消了不少。
再看着无知无觉躺在床上的拓跋月儿,嘴撇了撇,又向其洒了些迷药。
此次医治原本不需打晕她,可她着实看着拓跋月儿那一副盛气凌人,胡乱攀咬的样子,便懒得与其周旋。
她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全剪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肚兜。
拿着把剪刀在拓跋月儿肚兜上比划两下,终是没有剪开。
又从怀中那出把匕首,将拓跋月儿的右手五指都划开一道口子。
此时想着,张老头这强效迷药果然厉害,十指连心之痛也抵抗得住。
做好这些,她才想起未将药放入澡盆,忙又跑到一边去处理了,连床被子都未给拓跋月儿盖上。
等药材浸泡得差不多了,颜暖咚咚咚地跑到床边,抄手一个用力,直接将拓跋月儿稳稳地放到了澡盆中。
拓跋月儿刚进入澡盆,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痛苦,却也未醒来。
未浪费一丝时间,颜暖拉住拓跋月儿左手,高速运转内力,占据她整个身体脉络。然后再发力尝试将输入拓跋月儿筋脉的内力化形,变成一根根倒刺,细细分析推送着两种毒素向指尖行去。
她模仿她血管壁突变倒刺的情形想到的方法。
既然那莫名的倒刺能够阻挡她内力正常行走,那内力化形,逐层阻挡、筛查、排除,也定会有作用。
时间一分分过去,拓跋月儿的脸色越来越好,慢慢平静下来。颜暖的脸色则越来越苍白,唇色几乎比脸还白上好几分。
显然,她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