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被颜暖笑得老脸一红,大掌一挥,重重的打在颜暖的肩膀上,“好你个丫头,竟然编排起你爹了!”
“哪能哈!”颜暖浅笑,“那打了芳华这一下,爹可气消了?”
颜清看着颜暖一脸你若气不消便与你抗战到底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哪来那么多气!”
他自然知晓,颜暖问的是二房与三房的作为。
他不过是微觉落寞,血浓于水的兄弟,羁绊竟如此之浅。
对于二房与三房,颜暖并没有颜清那么多的情感维系,反倒看事清透些,“有老太君在,爹放宽心便是。”
老太君方氏虽说出自小门小户,却最是爱惜脸面,有她在,不管三房怎么闹都是分不成的。
毕竟母尚在便分家,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再加上方氏作为继嫡母入府,多是骂长辈不慈多过子女不孝的。
二叔么,倒是个善装的。
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最后却是三房去闹腾,无论结果为何,他并不会亏了什么。
这边颜暖又与颜清询问了番府尹的形态举止,又问了下跟随在府尹身旁的是何人,心下倒是放松了不少,只道,“左不过这两天了。”
而颜池这边捂着张嘴角微红的脸,骂骂咧咧地到了松涛院。
老太君方氏见了颜池这模样,一开始还是心肝宝贝肉疼般的叫着,也喊着定要将老大叫过来训训。
然当她一听着颜池闹着要分家,她便不大乐意,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劝解几句,但禁不住颜池的怨天呛地的哭嚎,没一会便拉了个脸下来,只道此事没得商量。
颜池愤恨地离开松涛院,回了房又是对着小方氏好一顿没脸色,说她这丧门星,不下蛋的母鸡等等,又指桑骂槐地胡咧咧一堆。
这些话还热乎着便传到了老太君耳中,直把她气得够呛。
小方氏是她外甥女,当年怕颜池学坏,便做主将她娶了回来。谁知这小方氏却不是个能耐的,根本抓不住颜池的心。寻常因着老太君镇着,倒也相敬如宾。
如今这哪是不给小方氏脸,明晃晃地是打她老太君的脸。
然而,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大房不能得罪狠了,只能将气撒到二房那去。
颜暖只听说二叔当日被叫进松涛院一整个下午,也不知做了什么,出来时脸色苍白,行动迟缓。
她留了个心眼,命康儿隐晦地探听,确是什么都没探出来,只知颜潮去了松涛院便进了佛堂。彼时佛堂内只老太君与桂嬷嬷在。
桂嬷嬷是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是老太君的陪嫁丫鬟,也为着老太君一生未嫁,自是不好打探。
颜暖只好作罢,又去琢磨着她身上那莫名回归正常的筋脉以及未曾减少的内力。
时间便在这各自打算与闹腾中悄然而逝。
第二日的晨光按部就班地到来了。
各府也开始打开大门,恭送各位主子出府办事。
却见一列列府尹兵士跑过,遥遥听着似是府尹在召集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