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可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一般匪徒会选择有利地势攻击,而吾栖山前段靠近觅城方向便有一天然峡谷。
他们为何放弃有利条件选择不便隐藏的平坦地域截镖?
暂压下疑惑,颜暖又问,“平日与吾栖山关系如何?”
“未曾少交保护费。”鲁同沉声道。
镖局与盗匪之间便是有互惠互利的关系,再多的关系走动那便不会有。
镖局定路线走镖,沿途打点好关系,基本不会出差错。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
“可有暗运哑镖之事?”颜暖缓缓旋转着手中的茶杯,不着声色地观察着鲁同。
“听他们乱扯!”鲁同火气瞬间点燃,“就两个半大的小子,怎会让他们私带哑镖!”
哑镖一般价值巨大,或是不可见人,危险系数的确很大。
按着鲁同的性子,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处于危险境界。
“为何会传镖局暗带哑镖之说?”颜暖相信无风不起浪。
鲁同瞬间火气直冒,狠拍桌子,骂骂咧咧,“还不是吾栖山那伙匪子瞎胡说嚷嚷,真有哑镖,哪会让这么几个臭小子去。”
颜暖待鲁同火气暂平,“他们可有说是何物?”
鲁同沉身想想,“倒是未曾听何贤侄说起。”
鲁同之前因着小路子受伤昏迷,过问的并不多,后又因小路子病情加重,更是无心考虑过多。
不过,若是真有哑镖,不管镖师还是盗匪都不会将其明晃晃开堂布公地说出来。这也可说是江湖中默认的规矩模式。
鲁同倒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吴鹰此人如何?”对于存活的任何一人,都有重大嫌疑。
“是个踏实勇猛的小子,若不是他,小路子也许都坚持不到最后被救。”鲁同说着不甚唏嘘,“还有些兄弟的尸首至今仍未找到。”
颜暖闻言,却觉蹊跷,“有谁的尸体找不到?”
“黑虎与张豹。”鲁同说完,怕颜暖不清楚,又是道,“黑虎便是另一个经验老道的老人,挺机灵的一人,张豹却是个初次走镖的毛头小子,平时挺活跃的,做什么都冲在前头。”
“他们之前在队中担什么职位?”鲁同的话感情色彩太浓,颜暖做不了判断。
“黑虎主要开路,张豹跟镖。”鲁同回答的较为迅速,每次出镖的人员安排,他作为二当家的自是清楚。
跟镖的先不说,开路的这位黑虎可动性极强,可做的文章自是极多,颜暖心思一转,又问,“他们四人是怎么脱困的?”
“也是他们命不该绝,遇上了一青衣男子。”鲁同说着,眼神中带着向往及无限感激,“那人一出手便赶跑了吾栖山的盗匪。”
“青衣男子?”颜暖心下一突,“那人是谁?”
“不知道,何明说那人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快。”鲁同无奈摇头。
再多的疑问,颜暖也不便多问。
告辞离开后,却是在府门前遇到了知晓鲁路清醒消息赶来的何晓及何明兄弟两。
看着鲁家门外那略显仓促的素衣男子,颜暖莞尔,“不知何公子可否有空?”
何晓见着颜暖也不诧异,只点点头,“大小姐唤我何晓便是。”
又指着身旁的男子道,“愚弟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