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又是向张家医庐众人致歉,“之前鲁莽,望各位海涵,多谢刘大夫救治之恩,日后但凡有人到医庐闹事,鲁同必尽己所能!”
话罢,雄云镖局众人也一同致歉,只他们是否真心实意,颜暖并不关心。
张家医庐众人倒也未多为难,毕竟并未造成实际损失。
只吕大夫眼底暗沉,面色晦暗。
刘大夫神色亢奋,激动异常。
“鲁二当家放心回去,我颜暖在此作保。”颜暖再次下了个定心丸,对着鲁同道,“好生照顾小路子,晚些我会去府上叨唠一阵。”
“谢大小姐!小人便在府上敬侯。”鲁直知其今日所行颜大小姐必有所指示,再此时也并无多大心思与他人多话,只想守着小路子,看他平安,那心才好安放。
“颜大小姐!”雄云镖局众人一退,刘大夫便围将上来。
刘大夫年约四十,浓眉大眼,一小搓山羊胡横卧唇下,衣着素净,看着倒是老实稳重。
只是一把年纪,还睁着双如同小茶壶般圆滚滚的眼睛,那画面实在不大美观。
颜暖岔开眼道,“吕大夫呢?”
“吕大夫!”刘大夫眼盯着颜暖,手往旁一哗啦,却是哗啦空了。
原站在身边的吕大夫竟不知何时不见了。
刘大夫尴尬地收回无处安放的左手,与身边跟着的小童道,“速将吕大夫寻来!”
颜暖却是出手拦了下,“也便随意问问,并无他事,不必特意去寻。”
刘大夫闻言,没多大在意,只将人往他的诊室请。
一入诊室,刘大夫便迫不及待地说,“在下刘学,不知颜大小姐可否告知,之前做了何事?为何患者心脉几近停歇,突然又强劲起来?”
“刘大夫以为如何呢?”颜暖笑问。
刘大夫低头沉思半晌,说了个他自觉最可能的原因,“难不成是内力?”
还不待颜暖回应,他又自行否决了,“但也不对,心脉强劲,血液流动岂不是会加速?但并未见颜大小姐用何药物······”
刘大夫眉头紧皱,双眼却越来越亮简直媲美夜间火烛,亮眼的很。
医者对疑难杂症最先做的便是推论,思考过的东西总是印象深刻些。
刘大夫虽说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却是十分雀跃又担忧,不知颜暖是否会告知,毕竟医者暗藏些医治技巧实属寻常。
颜暖见其言行看着倒也是个稳重之人,也因着张老头的关系,倒不介意提点下,“刘大夫可曾考虑过毒?”
“毒?”刘大夫疑惑,“患者脉相并未显示中毒之兆。”
“未显示并不代表没有中毒。”颜暖缓声道,“有些东西,可以治病,也可要命!”
刘大夫浑身打了个寒战!
他竟是忘了这回事,治病用药,讲究的一个是对症,一个是用量。
而他只着重于脉相,却忽略了药物改变脉相的可能!
“可是类似麻沸散的毒?”
“大小姐又是何时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