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行顿了下,再次道,“幻只是它的功效之一,此毒说是毒,还不如说是蛊!”
“蛊?”颜暖诧异,历经千万年,她对各种毒药、治病良方不说信手拈来,耳熟能详倒也不算虚言,但对于蛊毒是知之甚少,“何蛊?”
“天丝蛊。”谢谨行微眯眼。
“有何说法?”天丝蛊,颜暖从未听说过。
“中蛊之人易躁易怒,对下蛊者言听计从。”谢谨行微顿了顿,“最为重要的是,下蛊者必不是活人,蛊也是一只死蛊。”
“死蛊?”颜暖瞳孔紧缩,“死人也能下蛊?人都死了,听谁的言?从谁的计?死蛊也能生效?”
谢谨行微默,“这也是听说,鄙人目前也未曾见过。但,世间之事无奇不有。”
无奇不有,的确是。连她这当了千万年的鬼都能出现在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但他这猜测确是有些天方夜谭!
“谢兄既然不知,又是如何确定?”
“这还不是我因明睿智!”还不待他回应,顾若虚便呛着声道,“要不是我身先士卒,他哪发现得了。”
谢谨行闻言点了点头,“顾兄所言极是。”
“他中蛊了?”颜暖皱眉道。
“臭丫头,你咒谁呢!”顾若虚连连呛声,“中了那蛊简直倒八辈子血霉了。”
“那倒没有。”不理顾若虚的喋喋不休,谢谨行微笑,“就是靠得近了些,受了点影响。”
“什么影响?会唠叨得像个老婆子?”颜暖心下道,那顾若虚千万别落到她手里,到时别怪她让他亲试八辈子血霉的滋味。
“你说谁呐!”顾若虚一听便如同被点上了的炮竹般,“别以为你是个姑娘就可以说话不负责任!说谁老婆子呢!”
“谁应谁是喽!”颜暖四两拨千斤。
“无他,无脑,吵闹些。”谢谨行嘴角的尺度再次加大,“锁着倒是极好。”
“臭小子!你耍我!亏我那么相信你!”顾若虚闻言破口大骂。
“还不快把你爷爷我放了!再信你的话,我给你当孙子!
对于顾若虚的叫骂,两人充耳不闻。
颜暖觉得诧异的是,没看出谢谨行是这么个腹黑的!
不过她喜欢!
“看来这影响是挺大的,”她轻拂双袖,“出去祸害人可不好。”
谢谨行嘴角幅度略微松动,带了些真实的笑意,“姑娘说的是。”
轻拂额头,压下越来越重的晕眩感,看来失血有点严重了,颜暖遂躬身道,“天色也不早了,不便打扰,如此便告辞了。”
谢谨行随着还礼,“请。”
颜暖摇了摇手中的锦袋,“谢啦!”
话刚落,她便腾空而起,直接从头顶的洞口飞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这一方天地间。
“好俊的身手!”顾若虚惊道。
“你所不及。”
谢谨行淡淡的四个字,顾若虚倒是不服气,“阿谨,你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我说她定不如我。”
看了眼顾若虚那狼狈的模样,谢谨行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摇摇头转身欲走。
顾若虚一看便急了,“哎!阿谨!你别走!先帮我解开呀!”
谢谨行摇摇手,“我觉得颜姑娘说的挺有道理的!”
“啥!”
“哎!你别走呀!”
“大哥!大爷!”
在他惊愣之际,谢谨行已经走远,空中独留一句,“下次花开别忘了!”
“哎!你倒是拿点吃的给我呀!”
然而此时谢谨行已经走远。
他离开的方向正是颜暖来时的方向。
顾若虚此时却是在心底暗暗埋冤上颜暖,离开还要坑他一把,画圈圈诅咒她。
却完全忘了,最开始绑了他,不放他离开的本就是谢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