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立这边,于辰正冷冷的盯着他。
拘传本质上也属于传唤,但也属于强制措施体系之一,只不过强制力最轻罢了,手段上弹性较大,必要的时候,比如嫌疑人抗拒拘传的情况下,可以使用戒具。
不过,齐新立表现的还算比较配合,也就没有动用手铐等戒具。
他似乎还有点儿懵,忍不住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昨天傍晚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吗?怎么又……”
说着,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如果你们还有问题,尽管问呀,我又不是拒绝过来,干嘛要押我?搞的我和犯罪嫌疑人似的。”
“抱歉,你现在就是犯罪嫌疑人。”于辰冷哼一声:“怎么,到现在了还不交代?”
齐新立嘴一咧:“你要我交代什么?”
“关于齐晨生。”雷怀鲁在边上说:“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别和我们耍花招,我们已经联系过你老家派出所了,他并没有盖房子,你俩之间也没有欠债这回事儿!”
“这……”齐新立的眼睛开始滴溜溜的转起来。
雷怀鲁一拍桌子,凶神恶煞的说:“别给我打什么鬼主意!”
于辰身子忽然放松了下来,悠哉的说:“如果只抓到你一个,你硬撑着什么都不说的话,咱们确实没办法。但你别忘了,和你一块被抓回来的,还有你的同乡,齐晨生。”
“负责询问他的刑警可比我们厉害多了,你觉得,他多久能撬开齐晨生的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先交代就是立功,而机会只有一次,你考虑下吧,是拒不招供等着他指证你呢,还是乖乖和我们说了,争取立功减刑?”
身为刑侦支队长,合理利用囚徒困境属于必修课,这点手段,于辰还是拿得出手的。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齐新立有点儿紧张了。
……
另一边,齐晨生交代的倒是干脆。
袁友冲刚一坐下,他便开口说:“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审讯、问询工作中有个基本原则:尽量不要打断正在招供,或者准备招供的犯罪嫌疑人,因为他们的心理状态较为复杂,随时可能反悔不说。
因此,袁友冲仅是默默的递给他一根烟,便静静的看着他。
接过烟,点上,抽了两口,他说:“本以为你们即使注意到了我和立叔,也得过两天才会行动。今早打电话给立叔就是想快点把事情解决了,把钱和他分一分,然后我跑路,他自己看着办。”
“他其实也想走来着,但他孩子在这儿上学,工作也在这里,跑不掉,再加上他也没直接犯事儿,就是给我参谋参谋,同时把把风,我得手了把钱分他一点,应该不至于被怀疑上。”
“可惜了,没想到你们这群警察,平时咱们出点事儿报警你们不管,要不然就推来推去,等我们想犯点事儿了,竟然查的这么快。”
说到这里,袁友冲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这个齐晨生说的,和他们查的案子,似乎不是一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