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五人,虽然只有袁友冲属于天才,但其余四个也都不笨,自然明白,他口中的这个“冥婆”,要么是作案人,要么是知情者。
周倩欣将其余四名成年遇害者都做了次尸表检查,说:“这四名受害者,体表的创伤大致上共可归于三类:徒手伤、切创和刺创。其中,切创与刺创疑似同一凶器所留,但需进一步验证。”
说着,她掏出一本笔记本翻开,看了一眼刚抄录下来的,驻村民警小刘所说的受害者基本资料,记下了他们的名字,才接着开口:
“受害者易朗原,男性,三十三岁,农民,脖颈处有一锐器伤,创口总长19.3厘米、方向水平、创腔呈舟状、创壁光滑、无组织间桥、创角尖锐细长、右侧比左侧为深、左侧创角之前还伴有拖刀痕。”
“此外,创缘因皮肤收缩而呈波浪状,这是典型的伤口生活反应。创底不平整,呈倾斜状,左浅右深,创腔最深处深约22毫米,最浅处亦有11毫米。综上,该创系切创,为致命伤。”
“切创下可见,颈部浅表的甲状腺上动脉、颈外静脉、颈外动脉及深层的左颈总动脉及气管等重要血管及呼吸道被割裂,甲状软骨同样被割断,创底颈椎可见深切痕。”
于辰深吸口冷气,说:“一刀致命,这凶手下刀可真狠!”
“不仅如此,割颈后人并不会立即死亡,会挣扎抽搐一段时间,并会本能的用双掌用力扼住脖颈企图按压伤口,因此颈部还可见扼痕,扼痕表皮已呈皮革样化。”
“另外,他双膝处擦伤,应该为伤后重重跪倒在地形成的。”说到这里,她又扫了一遍尸体,说:“除此之外,体表无其他机械性损伤了。”
袁友冲问:“其他受害人呢?”
周倩欣指着一具尸体,说:“这名受害人叫吕思艳,女性,三十一岁,尸表机械性损伤共计十七处,皆有生活反应,系生前伤。”
“首先,头顶部有一头皮撕脱伤,推测为大力拉扯头发所致。颜面部共计三道切创,右耳缺失。颈部切创一,长约4厘米,深约2毫米左右,较为浅表,未伤及动、静脉,不致命。”
“左手掌割伤,计切创一,创腔较深,指骨表可见深切痕,推测为用力抓持作案人凶器刃部所致,由此也可推测作案凶器为双刃利器。”
“最后,胸腹部共计刺创十一,刺入口皆呈菱形,两创角均呈锐角,创缘整齐,进一步证明凶器为双刃利器。创缘均有轻微表皮剥脱及皮肤挫伤,周围可见浅淡印记,应为刺器柄部刃格撞击皮肤表面所留,即刺器刺入受害者体内时,已直没至柄。”
“创口长度约2厘米,平均误差正负0.2厘米,宽约0.5正负0.1厘米,创管深度约15.2正负0.3厘米。结合之前结论,可知刺器宽度、厚度都接近或略小于创口长宽,而长度则接近或略小于创管深度。”
“考虑到该受害者胸骨至背部厚度仅17.6厘米,若凶器再长一些,便可能造成前后贯穿刺创了。”说道这里,周倩欣做了个小总结:“通过这两名受害者尸检,凶手下手极狠,系报复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而所用凶器,应该为刃厚0.4-0.6厘米,刃宽1.8-2.2厘米刃长14.9到15.5厘米的,具备刺、砍等多种功能的双刃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