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长老笑了笑,伸手朝苗主祭示意,“来来来,苗主祭,请座。”
两人在洞府客厅里坐了下来。
杜衡连忙拿起酒壶走了去,给石长老和苗主祭各倒了一杯酒。
当然,喝杯白酒,交个朋友。这杯酒里肯定要添加一份心魔
改善口味的。
在杜衡倒酒的时候,苗晟主祭暗暗观察着,仔细盯着酒壶,盯着酒杯,盯着酒液。
身为邪教老魔头,防止被人下毒,简直是最基本的习惯性操作了。
只可惜……杜衡下的是心魔,不是毒!
“苗主祭,来,我敬你一杯。”
石长老端起酒杯,朝苗主祭示意了一下,一仰脖子,一干而净。
“石长老客气了。”
苗晟笑了笑,伸手端起了杯子,也一仰脖子,一口喝了下去。
“苗主祭,咱们五瘟教,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石长老一副“忠心忧国”的模样,“自从吾神不再回应祭祀之后,咱们五瘟教就有四分五裂的趋势。瘴、痨、疫、疟、蛊,五部主祭并立,各自为政,这很不好。”
“是啊!”
苗主祭一声长叹,“吾神回应祭祀的时候,五部并立自然不成问题。现在吾神不再回应祭祀,五部并立就有四分五裂的危险。”
“前段时间,九黎巫教和南蛮五毒教,联手袭击蛊部三番领,掳掠子民,强占领地,本座提议出兵,其他各部居然不同意。”
说到这里,苗主祭满脸愤恨,“坐视三番领丢失,坐视数十万子民被人掳掠,百万人流离失所。真是岂有此理!”
“老夫也深感愤慨!”
石长老满脸义愤,“只可惜,老夫虽然是长老,却并无实权,无法左右各部主祭的想法。有心报国,却无可奈何啊!”
得知石长老也是“同道中人”,苗主祭越谈越有兴致,酒也越喝越多。
心魔慢慢的渗入心神,苗主祭很快就喝醉了,趴伏在案几,打着呼噜大睡。
在睡梦中,心魔逐渐占据了心神,逐渐扭曲了意志。
当苗主祭重新苏醒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杜衡的铁杆死忠。
“原来吾神早已归来!”
苗主祭喜极而泣,朝杜衡深深拜倒,“拜见吾神。”
“起来吧!”
杜衡朝苗主祭摆了摆手,又说:“我有话问你。”
“请吾神垂询。”
“你带人前往衡州,袭击南离使团的事,是跟谁联络的?”杜衡问道。
“回禀吾神,小人是跟南离国大皇子联络的。”
苗主祭躬身回答:“南离国大皇子许诺小人,他会出兵袭击九黎和南蛮边境,牵制两部的兵力,解除山越部目前的困境。”
“另外,他还答应,支持小人成为瘟教教主,一统瘟教五部。并且与南离结盟,获得南离的全面支援,为山越部开创更美好的生活。”
南离大皇子?
跟瘟教结盟,开创更美好的生活?
这家伙,是个人物啊!
什么结盟,什么美好生活,还不就是看中了南荒广袤的疆土,丰富的资源和亿万人口么?
至于勾结五瘟教和大江帮,袭击南离使团,袭杀南离小皇子,对于这种“雄主”来说,完全是基本操作了。
杀个弟弟算什么?还有连老爹一起杀的“雄主”呢!
不过,你的谋划要落空了。
五瘟教是本王的,山越部也是本王的。
鹅的,鹅的,都是鹅的!
敢伸手,老子就剁了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