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热情地把公主迎进大堂,给她泡茶,好话大话说了一大通。但是阿扎古好像一直都是冷淡的表情,万年不化。
“敢问公主,为何小川没来?”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礼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夏侯战身上。不说还好,这一问,阿扎古的眼泪簌簌落下,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公主,您你这是为何?”
阿扎古却是没有理会他的话,拿出一块丝巾擦眼泪。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阿莲呢,我来找她的。我知道她在这儿,我有话跟她说。”她连自己的称谓都变了,语气也没有平常那样盛气凌人。
江礼一听是来找阿扎古的,不敢怠慢,连忙抽身出去。
没多久,阿莲就出现在门口,穿着的不再是粗布麻衣,而是锦绣华服。相互衬托之间,她的气质就出来了,倒是可以和阿扎古相提并论。
“你来做什么?”阿莲并没有把阿扎古当作公主,语气很冷淡。在她眼里,这个女的就是夺走自己幸福的狐狸精,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阿扎古第一次没有因为阿莲的态度指责她。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一个侍卫捧着一柄长剑进来。只是这柄剑不是完整的,有许多的豁口,足可见这柄剑经受了激烈的战斗。
阿莲定睛一看,脸色瞬间苍白无比,“这这不是公子的佩剑么?”她跟在夏侯战身边也有一段时间,常常给他擦拭佩剑,便一眼认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失声叫出来,两手接过残剑,“阿扎古,你说,公子呢?公子在哪?!”
江礼在旁边,听到两人的对话,又注意到公主脸色一直不好,瞬间就猜到了什么,“难道是小川他遇险了?”
阿扎古“哇啦”一声,又哭出来,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川叶安他,他全部出意外了!”她喉咙梗塞,久久才说出来。
阿莲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脑子“嗡”的一下,一手摁在太阳穴,差点就摔倒了。
江礼反应快,扶住她了。
阿扎古也帮忙将阿莲扶在椅子上,让她坐好。她们一起靠着茶桌,嘤嘤哭泣。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同样是一台戏。
江礼虽然心中震惊,但是和女人的感性比他更理性。他看到两个女人一直哭着,却对后面的事不问不提,让他感到很疑惑。
“公主,小川的尸体呢?”
听见江礼的问话,阿莲突然醒悟,情绪变得非常激动起来。她抓住阿扎古双手,声嘶力竭,“对!对!公子公子的尸体呢!我要去看他!”说完,又嘤嘤哭起来,她的衣袖已经湿透了。
阿扎古哭过一顿后,人仿佛也呆滞起来,两眼无神。无疑,她来这里通知这件事情,再次引发心里的痛。但是她觉得不来不行,阿莲曾经是他身边比较亲密的人。虽然两人多次为少年争风吃醋,但如今事情变成这样,过去的恩怨也就都消散。
“当时我晕过去了,没有看到打斗场面。第二天我也去看过,一片狼藉,非常的残酷,我父亲也受伤勉强逃回来。在那里,我只看到一具尸体,还有就是川叶安的佩剑。”她似乎不愿意去回忆。她无法去相信,前一天活着的人第二天就没了。
阿莲并不知道夏侯战有哪些恩怨,有哪些仇人,在加上阿扎古没有详细说明,她哪里知道真假。但她还是发现其中的疑点,“就是说,你也没有见到公子的尸体?”
阿扎古点点头,“只有一柄残兵。”
“公主,其他人呢?西藏大师,王清卿还有小川的好兄弟安贝呢?难道他们都死了?可是死要见尸,不能妄下结论。”江礼也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么多的高手,不可能完全被歼灭。即使打不赢,也应该能逃出一个。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人全部被抓了。
“这事情有些蹊跷!”他在心里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也想过,所以当时派了大量的士兵在林子里搜寻。不仅如此,城门守卫部队以及川叶安的第十营,我都去询问过,没有伤重的人进城,他们也没有回到部队里。我找了很多地方,无果而终,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阿扎古眼里闪过绝望。她不愿相信事实,但努力让自己更绝望。
女人总是善变的,特别是在困境之中,女人之间的相互依赖更强。阿莲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就能感受到阿扎古真的比自己更爱川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