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也没想到堂上的俊俏年轻人这样的直白。不过她不会一见钟情,反而很生气,口气也不好,“你说这么多做什么?莫不是以为家里有钱就了不起?你有我家公子厉害么?!”
此话一出,就把江礼镇住了。他只是详细介绍自己,不想被她作此想法。更深的意思,是阿莲喜欢夏侯战。
夏侯战没想到阿莲说这么句话,尴尬不已。
不过江礼是什么人,生意人!红脸白脸他见得多了,难听话也早就当作耳旁风。阿莲说的不痛不痒的话,实在不算什么。
“姑娘误会了。乍见姑娘,惊为天人,一时失态,还请见谅!”他嘴巴子极为厉害,立刻就掩饰自己的唐突。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别人赞美漂亮呢,这是天性。
阿莲的脸色稍微好点,但是仍然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众人正见尴尬,聊了些其他的。过了半个时辰,下面的人来报饭菜已经准备好,可以用膳。
江礼刚好缓口气,招呼众人去厢房用膳。
满满的一桌子菜,已经摆好,有一个大娘正在备碗筷。阿莲见老人家辛苦,赶忙过去帮忙,倒是令大娘受宠若惊,连呼“小姐不可”。她也不理,依旧是面带笑容地帮忙。
夏侯战看见满桌子的菜,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美女此刻都没饭菜对他的吸引力大。当初他在家的时候,过得可是少爷的生活,每一餐都是五六道菜,餐餐不重样,可谓是生活优越。可自打离开家后,不是大饼就是烤肉,充其量就是两三道菜,哪里有这样的佳肴呢?
“哈哈,云涛兄果然是富贵人家,真的是太美味了!”他搓着手,恨不得立刻就要动手。
“各位请入座,西藏大师的素食我让人准备了,立刻就来。”江礼招呼众人坐下,“小川,莫要笑话,这点菜肴如何入得你的法眼,哈哈。”
“大壮,把我从家里带来的酒拿来!”江礼唤了一句。一个壮汉就抱了一个坛子来,大概拳头大红布头裹着,上书一字“红”。
夏侯战不喝酒,不晓得酒的来历,“云涛兄,酒为何名?”
“嗯,这是江南名酿,叫作女儿红。起故是南方乡亲家中有女初长成,父母遂埋下一坛子酒,待其女儿出嫁之时,起出饮用,是为庆贺!”江礼热情地介绍,把布掀开,仿佛就是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露出可人的容颜,一股清香弥漫在餐厅里。
“真乃好酒!”首先赞叹的不是别人,而是西藏大师,“应该有三十年了吧?”
夏侯战见江礼没有说话,打趣道,“云涛兄可是还有三十好几的姐姐未嫁?哈哈”此话一出,众人又笑起来,就连阿莲也跟着笑了。
江礼首先是给他斟了一杯,尔后是安贝,其次是大宝。最后到阿莲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地问道,“阿莲姑娘,可要饮一杯?”
阿莲刚刚听到他的介绍,觉得这酒挺有意义。虽为酒,却饱满父母的深切祝福,“你说这酒是家有女儿出嫁时才用,不知你为何给我们喝?”
刁难,绝对是裸地刁难。
江礼一时语塞。的确,如果他不说这酒来历,喝也就喝了。可是现在酒具有这样深刻的意义,喝它当然需要个名头。那谁嫁人?他有些下不来台,局促在阿莲旁边。
还是夏侯战解围,“莲姐姐,对于藏酒之人来说,喝酒就不在意酒的名头了。云涛兄是有品位的人,今天我们沾他的光,品尝美酒,就当做一回酒圣好了。”
阿莲听夏侯战开口了,也就不再为难江礼,“公子开口,我就不说了。不过你们喝吧,我不喝。”女孩子可能是真的把酒的寓意放在心上了,她暗示自己:要等自己出嫁之日再饮。想到这,她还是把目光投在夏侯战的身上,幽怨而深长。
江礼被拒绝也不恼怒,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一会,西藏大师的素面也上来,还有一杯茶水。
“诸位,今天出云社驻婆娑国辛里德分社有幸接待大家,荣幸之至。若有招待不周,请宽待。”他站起来,端起酒杯,“我先干为敬!”一仰脖子,酒就下肚子了。
夏侯战一行人不便干坐,纷纷举起酒杯,喝起酒来。西藏大师也以茶代酒,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