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诗会回来之后,陈辉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每天小柔送饭都能看到他在不断练习毛笔字,而且越来越好了。
“小柔,来,看看……”
“公子,你太厉害了!你的字越来越好了……”
小柔瞧去,那字迹清新飘逸、苍劲有力,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总之越看越好看,似乎有一种缥缈的韵味。
“凤求凰……”
小柔在古代也算是个大姑娘了,虽然没有娘亲教导她男女之事,但也不至于一无所知,看完这凤求凰,脸色便已然通红。
“公子……这首诗,好不知羞……”
“哈哈哈,不知羞就对了……”
对待这种感情含蓄而内敛的古代女子,用这种热烈情感的诗句反而能取得奇效。
“你且去取一些炭笔,一些白纸,一把小刀过来……”
陈辉前世身无长物,唯有绘画素描,算得上唯一可以说道的地方,对于绘画的喜爱一直伴随着他,直到来到这个世界。
以前,绘画可是他吃饭的本事。
只不过他对水墨画无感,只喜欢素描、油画之类的画作。
“好的,公子!”
一张一张得画,在天赋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找到了手感,而且技法也愈发高超,手下的画作也愈发惟妙惟肖,灵动精巧。
“可惜没有定画液……”
素描就是有一点不好,非常容易抹成一团。
“对了!”
得益于范闲的母亲叶轻眉,透明无暇的玻璃也问世了,只要将画框裱起来,就万无一失了。
用了三天时间,陈辉完成了他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一张画,并且在画上题上了凤求凰。
派人装裱了起来,便送到了范府。
“姐!陈辉给你送东西来了……”
“干嘛送东西?送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看起来好大的一个木架子里装着的,说是得让你亲自打开……”
“陈辉家里的下人不知道我是陈辉的好朋友么?竟然不让我看……下次一定给陈辉告一状!”
“诶,姐,你干嘛去?”
“呦,若若,这是陈辉送你的?”
今日范闲正好在家,他这几天调查滕梓荆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只等文书到手,便知道究竟是这么回事了。
“说是他送的,谁知道那家伙送什么东西过来,还这么大……”
范若若看着那一米高的木架,也在疑惑是什么东西,还盖着一块大黑布。
下人们见到正主了,便告退了,范若若拎起黑布的一角,便扯了下来。
“哇!”
只见是一副装裱异常精美的画作,虽是墨色,但却仍然显得栩栩如生,画上的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异常动人,而其上更是题上了一首诗,《凤求凰……
范若若见到画中的自己,一时间竟然不敢置信,虽然只有半身,却如同复刻一般,回眸一笑,好似要迷倒千万人一般,而那首凤求凰堂而皇之题在一侧,直让她好生羞赧。
“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逼真的画技,陈兄的画技当是举世无双……”
纵使范思哲不爱学习,但总归是大户人家子弟,见识广博,但却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逼真的画作。
“素描……”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画下来!”
“若若,你们待在家里,我去陈兄家中……”
“哎,哥!”
“姐,你说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去找陈兄麻烦去了吧?不过这画,画得真好!”
“范思哲!你不许看!跪下!”
“姐……”
范若若红着脸,让下人将木架去除,只剩下一个精美的脚架,将黑布蒙上,让下人抬回了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