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蒋顾和封欲是站在同条战线的,倪厘顿时意识到危机感,立即扯开嗓子叫喊棠厌:“师父,快救我,我要被狼叼走了。”
棠厌此时正在翻食谱,寻思着做两道新菜色,忽听到倪厘的求救声,她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对付封欲绰绰有余的吗,怎么一沓鸡蛋才抱出去不到两分钟就败阵了?
扔掉食谱,疑惑归疑惑,棠厌动作倒一刻都没有怠慢,很快趿着家居拖鞋走出来看看情况。
出来时,第一眼先看到的,是蒋顾双手捧着一沓鸡蛋伫在景观灯下,冷眼旁观着封欲欺负倪厘。
棠厌登时就莫名窜起一股心头火,从院落抓了一把笤帚,气焰骇人的冲过去。
蒋顾心一怵,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抱着鸡蛋拔腿就往外跑。
封欲瞬间一愣,见蒋顾莫名其妙就跑掉了,他倏然也跟着一慌,急忙放开倪厘,逃命似的窜出庭院钻进蒋顾的车里。
“不是,你跑什么跑?”关紧车门,封欲这才反应过来质问蒋顾。
蒋顾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淡淡说:“你难道没看到棠厌抄笤帚出来了吗?”
封欲:“她抄个笤帚,你就怕成这样?那以后还上得了床吗兄弟?”
蒋顾:“上不上得了床,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若不跑,以后可能连床都下不了。”
封欲气笑:“她当真有那么凶残,能把你打骨折了不成?我瞧着她就是一颗软软的小柿子……哦不对,她好像是挺凶残的,一脚踹裆,当场绝育。”
回想起劳动节那晚在酒吧的事,封欲这回还真庆幸自己跑得够快,要不然肯定子孙不保。
“那现在要去哪?就这么算了吗?你今晚不跟她一起过节了?”
蒋顾:“先回家洗个澡,研究好对策再来。”
封欲:“……”
封欲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以这情况,今天肯定是和倪厘领不了证的了。
“算了算了,这婚我不结了,麻烦得要死。今晚就住你家了,好好喝两杯。”封欲倚在车座,神情懒散的解松领带,豁然又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蒋顾没搭他话匣,因为棠厌给她打来了电话。
只是他听完电话,神情略显复杂。
封欲看不懂,忙问:“怎么了?”
蒋顾的车还没拐出巷子,语气平静说:“阿厌叫我把鸡蛋抱回去,她要煮蛋花羹。”
封欲:“……”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淡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