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很多人来说,4 这个数字与死亡谐音,不太吉利。
但于蒋顾而言,4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不过若真要较真,那蒋顾也认为没有哪个数字比4的寓意更好了。
大写的四字,方方正正,平平稳稳的像一个家,家中又儿孙满堂,有哪点不好?
而且他车牌号那一串44444,像迎风而立的胜利旗帜一路飘扬,又有哪点不好?
所以好不好,其实都是取决于自己的心态。
只要把心态摆正了,不管是哪个数字,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你认为它是最好的,那它就是最好的。
这样,才能因自己积极乐观的态度,从中感受到自己充满了源源不断的正能量和幸运。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更加热爱生活,也更加热爱自己。
蒋顾心里独自这么想着,却迟迟没有回答陈惊蜇刚才那个问题。
陈惊蜇倒不在意他会不会回答,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盖着白布的容器上。
正想掀开白布再瞧一眼,蒋顾却倏然开口:“陈主任……”
“诶诶诶等等。”蒋顾后面的话还没讲,陈惊蜇就急忙打住他:“蒋队,我说过多少遍了,别喊我陈主任,叫我阿蜇就行了。你每次喊我主任,我就感觉自己像个糟老头子一样。”
蒋顾:“……”
蒋顾顿噎。
这时刚好到了红绿灯路口,一群刚放午课的中学生,或急或缓的穿过斑马线,去对面小菜馆吃饭。
蒋顾减慢车速,停稳车,抬手揉着太阳穴:“好吧,阿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个女孩,把男孩送给她的东西埋在土里,这是什么意思?”
“啊啥?”陈惊蜇许是没听清,一脸茫然:“什么埋在土里?和今天的案子有关吗?”
“无关。但是……”
说到一半,蒋顾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就不想再继续讲了:“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陈惊蜇胃口却被他吊得高高的,说:“蒋队,你这样不太行啊。钓了我的胃,又不喂饱我,可真有点欺负人了。”
说着,自己凭借记忆暗暗拼凑蒋顾刚才问的那句话:“如果有个女孩,把男孩送给她的东西埋在土里,这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是这样说的,对吧?”
“嗯。”既然陈惊蜇把句子还原出来了,那蒋顾也不再掩饰。
陈惊蜇:“这意思很明显啊,女孩埋掉男孩送的东西,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心被男孩伤透了,想埋掉对男孩的感情。另一种是厌恶那个男孩,想阻咒男孩。”
蒋顾:“……”
蒋顾眸色一片复杂,缓缓启动车子向前行驶:“只有这两种可能吗?”
陈惊蜇雅痞一笑,像个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除非是男孩送她植物了,不然要埋在土里做什么?”
送金属奖章的蒋顾:“……”
蒋顾心想,倘若真如陈惊蜇所说,那他可能是属于第二种可能。
因为,棠厌对他的种种表现,就是不耐烦和厌恶。
心头忽沉,明明车窗外的阳光,是那样明媚热烈,可蒋顾此时此刻,却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昏天暗地的黑。
黑到只有棠厌住进来,才能为他照亮。
很矛盾的想法。
世界因她而黑暗,也因她而明亮。
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妖精,这么能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