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坎坷！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原来想拍一喜剧电影，可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剧本。如果继续找，就会错过这个仙侠本，我舍不得。如果拍仙侠本，我就算找着喜剧本也得等后年再拍……你听明白了？”

“……大概明白了，所以你为什么急着今年要拍呢？”李安歌涮了一盘羊肉，才搞清楚董年到底说的啥。

“这……这你就别管了。”董年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声音下意识提高，双手有做无意识小动作，眨眼睛的频率快了一些。

“和妹子有关？”刚刚李安歌竟然在董年脸上看见了羞涩的表情，简直不可思议。

“咳咳咳……不是！没有！你别乱说！”一套否认三连，完美的展现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三十好几了，找个对象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的事，不要激动。”

“不用管那些，你就说，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金钱和美色选一个呗。”

“事业和爱情！啊呸！什么乱七糟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选择全都要。”李安歌用手在董年面前做了个全都要的手势，将剩下的毛肚全部端走。

“小孩子才会全都要，大人都知道吃不消。”董年努力抢回一筷子。

“我说的是电影，你说的是啥？”

“就是电影啊，一年拍两部，加上前期后期各种工作，不累吗？”

“我们可以先拍一部小成本喜剧片，一两个月拍完它，然后再去拍仙侠。”

“那不成了圈钱的烂片吗？”董年表示自己是个有节操的导演。

“首先，不一定能赚钱，所以圈钱就算不上了。”

“……”怎么突然有点辛酸？

“然后咱一不请流量、二不卖情怀、三不抄大片、四不做三分特效、五不是喜剧大杂烩、六不是综艺大电影、七不是中外合拍、不狗血卖肉、九不把钱全请大咖、十不挂羊头卖狗肉，只要导演别不要脸自嗨，凭啥说是烂片？”

董年：(ー`?ー)你咋这么门清呢？

“你前面说的都不是问题，我也肯定要脸，那么最重要的剧本和剧组呢？剧组我可以搞定，剧本呢？”

“呵。”李安歌嘴角一勾，给董年笑出一个意味深长、深不可测……

庄严堂皇的大殿中，杨戬端在在云榻之上，冷冽的星光透过重重帷幕，落在亮银铠甲，反照出慑人的寒光。

眉飞入鬓，眸若漆星，杨戬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阎罗。

“阎王，你找我有何事？”

“小王是来传话来的。”阎罗神态拘谨，座上杨戬的神威压得他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替谁传话？”

“哮天犬，他说他已经发现了沉香的踪迹。”

“在哪里？”

“呃……这个……这个他没说。”

“哼，心眼还不少！你先回去，我马上派人去阴间接它。”

“那小王告退了。”阎罗拱手行礼刚要退下，却被杨戬拦住。

“等等！”

“啊？”阎罗抬头一看，杨戬眉心的天眼竖纹闪过一抹幽光，只觉得一股寒意漫上神魂。

“刘彦昌在你那里怎么样了？”杨戬的神色一如之前冷漠，但已然冰冷的语气透着刺骨的杀意。

“小王奉真君之命，让他在十层地狱层层受罪，从来没有半点懈怠过。”

杨戬向前微微探身，问道：“他求饶过吗？”

“呃……这个，据说他从来没有说过软话啊。”

杨戬闻言怒不可遏，起身踏步上前，“把阴间最残酷的刑罚都使出来，不开口求饶？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阎罗被杨戬的起身吓了一跳，从他的方向看去，忽明忽灭的星光，只照亮了杨戬的半张脸。光明者为神，神威如狱，黑暗者为魔，魔威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