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们是因为自己“不懂事”随便结婚而生气?还是因为没和他们商量,没让他们要到彩礼而生气?星满连一点都不想深究。
毕竟她也从未“懂事”过,不是吗?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混账!我不许!你听见没有?!你给我滚回来,这件事情必须给我和你奶奶一个交代,不然给你腿打断!”
梵远骂完就挂了电话,星满听着挂断提示音,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
“婚,我结定了!”星满的声音不大,似乎实在回复已经挂断的电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付文立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却被瞿杨拦住了去路,“梵爷爷不同意这件婚事,我也不同意。”
“怎么?还嫌不够丢人?”付文立拨开瞿杨的手,扫一眼因为骚动而围观的食客们,“瞿先生好自为之。”
瞿杨抿抿唇,最终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离开了。付文立将星满送进车里,揉揉她的头,“今天先回去。”
说罢就去开车,瞿杨拉开车门就进了后座,付文立看他一眼也不多说就开车走了。
一路沉默最终被星满的电话铃声打断,星满看着手机,不是梵远,但依旧没有接听的意思。
“是丁露么?”付文立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吧,万一有事呢?”
“好。”
星满接起电话,丁露告诉她佩蓉原本定在今天下午的第二次预约,推迟了。另外,之前定下的几个咨询师也已经都到岗报道了。
星满应了一声问了原因和时间就挂了,推迟了也好,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帮别人疏导。
“工作安排?”
“嗯,推迟了,今天没事了。”
“想去哪?”
“H大吧。”
车子最终停在大学城区内的一个池塘旁边,临近六月,天气转暖,太阳直射下倒是有几分燥意。
梵星满捡了一出树荫下的长椅随意坐了,这个时间段少有人来,倒是清净。
“所以,你觉得我怎么样才算对自己负责?”这是在问瞿杨,声音不如往日清脆,带着一些沙哑的感觉。
付文立坐到旁边,把从车里带出来的水递给星满。星满其实不渴,只是声音有些不太明朗。可是付文立却坚持让她喝了些水,方才罢休。
看着两人见的互动,坐在长椅另一侧的瞿杨收回目光,往后靠在了长椅靠背上,“总归不是这么草率的和这个人结婚。”
“那你觉得应该和谁?”梵星满顺着话茬问着,瞥了一眼付文立搂过自己肩膀的手,她总觉得付文立这是在宣誓主权一般。
这么明显的动作瞿杨自然也是看见了,可是付文立只是笑笑,另一只手接过星满手上的水瓶也不说话。
“和我都好过和这个人吧。”
“瞿先生似乎挺自信?”付文立手指上勾着星满的一缕发丝卷啊卷,继而又松开。
“是啊,最起码在物质生活上我绝不会亏待星满。”瞿杨看着那只手觉得扎眼极了,出言挑衅,“不是吗?教授。”
“嗯。确实比不过资本家。”付文立不欲和他争论,“星满养我也行。”
星满默,说好的文人气节呢?再说了,星满不觉得付文立需要自己养活。毕竟一个畅销书作家,而且时不时还受邀写写期刊,有自己的专栏。
星满翻翻白眼,静静看某人装大尾巴狼,倒是觉得心情比刚刚好多了。
“小白脸可耻。”
“有家室的人才能做小白脸啊,瞿先生是嫉妒吗?”
“男未婚女未嫁我不见得没有机会。”瞿杨斜了一眼星满,思考着自己表白被拒绝的可能性。
“别开玩笑了,下次我的事情你别插手,更别擅自告诉他们。”星满被付文立拉进怀里,顺势也就靠着他,懒得动弹。
“如果,我没开玩笑呢?”瞿杨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那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梵星满索性站起身往回走,也不看他,优柔寡断的对谁都不好。
而且这种不经过她同意,擅自决定,更改她的事情的举动确实令星满反感。这次她不发火仅仅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如果再有下次,星满觉得她并不需要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