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张芳或者夏淳如何胡闹,最终星满都没有选择原谅。孙云只能老老实实的被抓进牢里,不多不少一年拘禁。
星满回忆当时夏淳和张芳的目光,恶毒的好像是她犯了什么罪过一样。
不知悔改的人,不值得同情。何况,对于她这个无辜受到牵连的受害者,张芳几人也没有过一丝关怀怜悯。
日子就这么一成不变的缓慢向前,只不过多了一个付文立在她身边嘘寒问暖。星满没有想到的是阮琴居然又一次给自己打了电话,星满皱眉,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意料之外的,手机那边似乎格外嘈杂,星满试着引起对方的注意,“喂?阮琴?”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梵星满?请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连累到我太太!”
“什么?”星满听着对面的指责夹杂着吵闹的声音,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的病人找到我们这儿了,麻烦你过来处理一下吧,中心医院,上次的病房没变!”
星满听着对面毫不客气的语气心下觉得十分莫名,她的病人?
星满十分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然而最近一个月因为种种事情她已经接二连三的来了好几次。
看着坐在病房里的一众人,星满觉得背后还未痊愈的伤口更加痒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张芳,你好大的本事。”
星满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张芳了。她从没想过张芳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连自己认识阮琴这种事情都知道,还跑到医院闹起来了。
“我不可能撤诉的,你死心吧。”看着眼前的妇人,和初次相见时怯懦无助的样子大相径庭,星满紧盯着她,“另外,我还会告你,侵犯我的个人隐私,检举你妄图危害他人性命,并以此对我进行威胁和恐吓。”
大概是星满声色俱厉的样子唬住了张芳,原本还在折腾着的张芳安静下来。病房里的气氛突然间有些凝滞。
星满沉默的站在床头,阮琴靠在丈夫盛其的怀里轻轻地哄着怀里的婴儿,张芳被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制在角落。付文立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梵星满闻声抬头,目光越过付文立落在尾随他进门的夏淳身上,神色莫辨。
付文立走到星满身边,伸手想要把她揽到身边,却被星满微微侧身避过。
“怎么了?”付文立不由得皱眉,他几乎是接到电话的下一秒就立刻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没事。”梵星满不再理会付文立,转脸和夏淳说话:“我想上次就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吧,你舅妈现在来纠缠我的朋友,我希望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星满的目光扫过床上的阮琴,继续开口:“并且我的朋友需要得到合理的补偿,否则,我想除了孙云以外,张芳也许也要去警局做几天客了。”
“你!”夏淳听言不由得瞪了一眼张芳,态度有些恶劣的开口,“你想要什么补偿?”
话是对着星满说的,星满没有理会她,却是对着阮琴开口:“阮琴,对不起。这次因为我给你们惹麻烦了。”
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歉意,阮琴把孩子交给盛其,微微摇头,“不怪你的。”
星满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阮琴顿了顿开口,“我今天来是因为产后恢复的不好,来复查的。没想到刚刚办完住院到了病房,这个人就冲了进来大喊大叫。甚至还想动手,所以才被制住。”
“因为她吵着要你给个说法,所以我们才给你打电话的。”阮琴看着梵星满开口,“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上我。”
“解释。否则告上法庭张芳免不了牢狱之灾。”星满神色不善的盯着夏淳。
夏淳下意识的微微后退,神色有些紧张。毕竟才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看样子她不知情。
星满的目光从夏淳身上转开,夏淳下意识的顺着看过去,最终落定在张芳身上。
“你快说呀,不然就要坐牢了!”夏淳跑过去抓住张芳的胳膊,“难道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我能怎么办?又不是我让你奶奶打人的!我还不是为了能让她早点出来!”张芳被夏淳掐住的胳膊生疼,声音尖锐的让人耳膜难受。
盛其怀里的孩子被惊醒,哇哇的哭起来。
“我已经报警了,你想好说辞去警局解释吧。”盛其将孩子放回阮琴怀里,声音里满是不悦:“二叔二舅,麻烦你们把她弄出去看住她,警察一会儿就到。”
两个男人架着张芳出去了,夏淳也被赶了出去,房里剩下阮琴夫妇以及梵星满和付文立。
“很抱歉,这种事情下次不会再发生了,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星满,这样我们能扯平吗?”阮琴开口,接上梵星满的话,“当初所有的一切真的全部怪我吗?星满。”
梵星满怔了怔,最终没有回答,拉着付文立走了。
“她说的其实没错。”但我自私的不愿原谅,不愿面对那些残忍的过往和真相。
付文立没有说话,只紧紧抱住她。
事后得到的解释,一切不过是因为夏淳有意无意的提及过付文立和梵星满的事,以及一次在医院的偶遇。
梵星满知自己是该感慨人的潜能无限还是悲哀人性的阴暗,总之张芳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直到丁露屁颠屁颠的跑来问她“五一”的放假安排时,她才骤然发现,五月已近。
安安静静的日子总是让人舒心的,但是,可她还要面对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星满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回国快三个月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早已出乎星满的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