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满姐,不好了,张芳刚刚打我们工作室的电话,说她不想活了。”
丁露略显急促的声音伴着踢踢踏踏跑上楼的脚步声打破了原属于午间休息的片刻静谧。
“什么?”
“刚刚她打电话说不想活了,她不是故意的。”丁露急匆匆的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说了在哪儿吗?”
“没有。什么都没说就挂了,怎么办姐。”
“你先报警,我来试着联系她家人。”
星满打发了丁露迅速拨通了付文立的电话,付文立很快接起:“喂?”
“嗯,是我。你现在能找到夏淳吗?”星满的语气有点急促。
“夏淳?怎么了,你别急。”付文立简单的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迅速联系了夏淳的班导。
大约三个多小时以后,警察联系了夏淳说张芳找到了,让她过去一趟。付文立也随之通知了星满,让她不要担心。
原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想傍晚的时候梵星满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原本准备载着星满去吃晚饭的付文立只得调转了车头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以后,迎面看见的就是夏淳质疑的目光。星满不由皱眉,与付文立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警察说据张芳交代,陈南存在诈骗行为,已经立案调查,找星满过来是为了做个笔录。
“这与我有何关系?”星满质疑。照现在的情况,张芳应该是交代了所有事情。至于后续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跳楼,梵星满并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聆听者,甚至张芳都不算她的患者,找她做笔录,显得有些可笑。
“与你无关?”旁边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突然发出尖细的嗓音:“那为什么她有事情不告诉我们,反而告诉你这个外人?谁知道你和那个骗子是不是一伙儿的。”木质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星满并不知道这个尖酸的老妇人是谁,只猜测可能是张芳的家属。
如此蛮横的样子使得星满并不想搭理她,梵星满甚至看见坐在一边的张芳听见老妇人奸细的嗓音后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见梵星满不搭理自己,那老妇人转脸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快把这个女人抓起来,肯定是她骗走了我们家的钱。”
警察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转脸对星满道:“梵女士,你是怎么和张芳认识的。”
“她自己找上门的。”星满简述了张芳初次找她的情况,抬眼时她扫过张芳。只见张芳坐在那边默默的盯着星满,却并不开口。
“此前你们不认识?”
“不认识。”
……一系列毫无意义的问题使得星满无奈,但总归是结束了。
“她为什么打电话告诉你她不想活了?”就在星满两人准备离开时,立在一旁的夏淳突然开口拦住了他们,质问的语气实在是令人不爽。
“这个,你不该问张芳吗?”星满斜一眼夏淳,内心有些厌恶这种蛮不讲理的情况。付文立捏捏星满的肩膀,以示安抚。
两人的互动落入夏淳眼里,夏淳的语气变得愈发蛮横:“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没有这个义务。”星满开始怀疑眼前的人脑子是不是正常,她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眼见夏淳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付文立不由得皱眉打断:“还有事么?没事就让开。”说罢,拨开夏淳,带着星满就准备离开了。
谁也没想到,站在旁边的那个老妇人突然地拿起拐杖就砸了过来。
众人没有防备,一拐杖狠狠地砸在了星满的后背上。拐杖上面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划过,瞬间鲜血将星满后背的衣服染红了一片。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再次充盈了鼻腔,星满的伤口在右肩甲骨,深可见骨的伤约莫有十五公分长,翻卷的皮肉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星满趴在临时病床任由护士上药包扎,后背一片撕裂的疼痛贯穿了整片肩甲骨,她感觉自己疼的有点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