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善知道，自己这几个徒弟各有特色。

而夏小娟的问题就在于，对他这个师父，或者说对他这个恩人太过尊重。

他现在做的，就是让夏小娟放下多余的尊重。

貌美可人的小女徒对自己怀有感恩之情，这的确很好，但他正要用这来锻炼夏小娟的心境。

“我……师父，我用力了。”娟儿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用力！”钟善依旧压低声音，但命令的语气也是依旧。

夏小娟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在他的手指上面重重划下。

还是没有反应，钟善的手指只是出现一条淡淡的痕印，连皮都没有割破。

钟善揉揉已经哭出来的女孩，为她拭去泪水，拿回匕首，收到鞘内。

“这一次你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了，不用再哭了。”他安慰道。

接着，钟善又把自己的右手手掌摊开给她们看，道：“五炼境要做的大多是这样，让你们的身体达到修炼者应有的水准，锤炼肉体是修炼者常有的事情，尤其是体修，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进行这种事情。”

“娟儿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没有划出伤口，这还是在她用的是我刚才那把匕首的情况下。五炼境就是这样，当你们完成以后，身体的强度就和平常人不一样了，平常人就算手持兵器，对你们造成的伤害也是有限。不过你们也不要因此大意，师父我是因为境界已经到了合一境，效果自然不一样。”

“你们看这里。”

钟善让她们将目光放在自己之前划出伤口的手指上面。

他稍稍运功，恢复伤势。

手指上的划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生肉，最后恢复如初，只有手指上的血液证明刚才确实出现了伤口。

“这也是五炼境需要完成的。血、肉、经脉、骨骼还有心神，五炼境即是锤炼这些，强化肉体强度，增强恢复能力。”

钟善又把目光放在水池中的林诗儿身上，道：“你们师姐，已经完成了这五个步骤。”

“唤灵是五炼境最后的步骤，也是唤灵境的第一个步骤，汇聚天地灵气进入自身体内，一定程度上，你所吸收的灵气可以展现出你的能力。”

“而你们师姐目前的表现，已经不是唤灵境修士能有的水平了，虽然说这是借助了几枚绝品洗髓丹才有的效果，但也非同小可。”钟善说罢，拍拍手。

“好了，这就是这节课我给你们讲的内容，你们准备一下，退到后面去，记得拿上你们师姐的衣服，省得湿了，那可是你们师娘小时候的衣服。”

这几天，他都是让林诗儿穿着自己带着的衣服，毕竟再让林诗儿穿回寒酸的麻布衣服也不成样子。

叶竹影和夏小娟各自拿着林诗儿的衣服往后走了几步，知道钟善是要看情况准备强行打断林诗儿。

玉儿也想要起身离开，可是被钟善牢牢抱住。

“门主，玉儿不用过去吗？”玉儿低下头，小脸通红，弱弱地说道。

女孩早熟，但她也只是十岁的孩子，完全是因为烟玲珑此前的教导，让她这时候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钟善没有回答，空出一只手，在她小脑袋上轻轻用指尖叩了三下。

他贴近女孩的耳朵，温和地说道：“三更的时候，来我房间。”

说完，钟善松开手，拍拍她屁股，提醒她该离开了。

小女孩被他这暧昧的话迷得晕乎乎的。

她知道钟善不是这样的人，她随身伺候烟玲珑，对钟善也足够了解。

钟善是个好色的男人，又是个不好色的男人，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欲念，玉儿尽管知道这些，脑海之中还是回荡着钟善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