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姗看着他,并未开口。
或许是因为心虚,如今,反倒想瞒也瞒不住了。
床榻上的人瞬间坐起身,一本正经的向她开口:“原来,这江海城的命案全都是你搞得鬼”。
她目光一惊,瞬间脱口:“你竟然······”
“如果不装得真一点,又怎么会让你相信呢。”床榻上的人得意了起来。
随后,走进来的是方才出去的那几个人,带头的轩逞一脸严肃,直接盯着那蝶姗,不可置信的开口:“我方才还在心中期盼着,希望不会是你,可没想到,真的是你,蝶姑娘,这江海城的人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他的目光看向了她手中的蓝色瓶子。
她并未辩解,目光只是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冷笑一声之后,这才缓慢张口:“你们做的好啊,竟然引我入局”。
“要不是你杀人心切,我们也不会抓到你的把柄。”轩逞冷冷道,又立即追问:“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烽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救烽!”
这两句话,床榻上坐着的男子突然想起来,鹰一般的眼睛瞬间看向轩逞,马上脱口:“头儿,她是为了一个叫做烽的人”。
提到这个字的时候,蝶姗眉心一紧。
“大有,你还听到什么?”轩逞开口追问。
“没了。”他摇了摇头。
一侧站着的战砚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夺过她手中的蓝色药瓶,凑近鼻口闻了闻,发现这东西没什么味道。
“这东西是你自己研制的?”战砚发问。
她侧过脸去,不发一言。
“我劝你还是赶快告诉将军,或许,还能留有全尸。”轩逞上前一步,来到她的面前,冷冷劝阻。
“休想。”她不屑的看着他。
“蝶姑娘,你现在被抓了个现行,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的下场可不会好,你若肯配合我们,说不定还会有一线转机。”战砚平静开口,语气并未强硬。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依旧没有退让。
“将军,头儿,这人不识好歹,反正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不如将他就地正法。”轩逞手底下的人开始建议起来。
轩逞冷看他们一眼,他们这才闭嘴。
“哼,只要我不说,你们就拿我没办法。”她在心中喃喃道。
“蝶姑娘要是不说,那见到这个人还肯不肯说呢?”门外突然响起秋傅七的声音。
大家侧过脸,看去,发现秋傅七走了进来,身侧除了白蔽之以外,还有一名陌生的白衣男子,他面色苍白,看起来极为的虚弱。
一见到那男子,蝶姗的表情瞬间不对劲起来。
“烽,你没事吧?”她立马着急了起来,目光对上那秋傅七的时候,马上冷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你抓他算是什么本事”。
“我可没抓他。”秋傅七平静开口,又道:“是你自己露出了马脚,本来,排查那日疆河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他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萱儿,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我让蔽之给他看过,确实已经无力回天了,如果不是我跟他说清着当中的缘由,我想,他也不会跟我来的。”秋傅七见她没开口,马上解释了起来。
“姗儿,这些事情真的是你做的?”虚弱至极的男子脸上除了不敢相信以外,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夺出。
见他落泪,她眼里的泪水也跟着落下。
“我······我只是想要救你。”她开口解释。
“呐,你看看这个东西。”战砚靠近白蔽之,将手里的蓝色药瓶递给了白蔽之。
“我说过的,我只愿剩下的日子跟你一起,不要因为我而杀人,你怎么就不听呢。”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气急败坏,一下子吐出了一口鲜血。
“震烽,你别说话了。”她着急上前扶着他,连忙将目光看向众人,请求了起来:“我求求你们,救救他,好不好?”。
刚将药瓶从鼻下放下的白蔽之,叹了一口气,解释着:“他身上有很多刀伤,早已经伤入骨髓,你虽医术高明,却也应该知道,这种治疗不及时,只能延长生命,命是保不住的,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可以救他,但我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她眉心一紧,目光回到了震烽身上,马上脱口:“不,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