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幡被掀开,鹞樱第一眼便看到了冷脸的战砚。
“将军。”他走出,平淡道,自知解释无用,便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
战砚冷眼看着鹞樱,目光又移向了一侧站着的紫衣女子,倒是瞧见篱银突然站在他们身前,一脸严肃道:
“你可别乱来”。
他没有说话,眼眸平淡,突然将双手背在后背,侧过身去的时候,冷道:“你想怎么样?”。
篱银见他也没动手,马上道:“他们现在面也见了,话也说了,那么你就派人把紫姑娘送回去就好了,大家也不用闹得这么难堪”。
“夫人,不用替我求情,这事儿是我的责任。”鹞樱向前一步,平淡开口后,马上半跪在地,抬头面向战砚时,自我请罪:“请将军责罚”。
紫玉眉心一蹙,没有想到鹞樱会直接请罪,便是跟着跪在了地上,立即脱口:“将军,是紫玉不好,紫玉愿一人承担,还请将军不要责怪他人”。
正好按着原路走回的辕英,见不远处一群人站在账外,瞬间匆匆跑去,刚一跑到战砚面前时,也是立即跪在了地面上,求情:“将军,放过我表妹吧,她现在有了身孕,不易受罚,我替她受”。
战砚扫过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又回到了篱银的身上,马上道:“看到没,他们都争抢着要受罚呢,你还觉得,我不应该罚他们么?”。
面对他的提问,她也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只是马上解释:“要说这规矩就是规矩,这里要是没有规矩,那岂不是谁都可以为所欲为了,对吧?,所以呢,我觉得应当是要受罚的。”,她停顿了一下,又道:
“不过,受罚的人也不应该是他们呀,应当是破坏了规矩的人才是”。
这话一出,那站着的小斑自是知道篱银的用意了,便是马上跪在地上,附和着:“夫人说得对,紫玉是我放进来的,要惩罚也应当惩罚我才对,她其实并不知情,是我没有将详情告知,要说错,也是我的错”。
篱银没有想到是,这个小斑倒是配合得很迅速,完全也不思考自己的安危。
“你该罚!”战砚将目光转向了小斑,马上厉声吩咐了起来:“来人,拖下去,仗责四十!”。
“是。”他身后的士兵听得命令,迅速左右拖起跪着的小斑,拉到了远处。
“将军,属下没有管好手底下的人,属下也该受罚!”鹞樱没有领情,一脸严肃的请求着。
他知道,没有杀了小斑,已经是战砚最大的宽容了。
“这个鹞樱是专门拆我们台的吧,明明不用那么多人受罚,偏偏要引火上身。”篱银在心底郁闷了起来,马上对着战砚笑脸相迎,立即道:“将军,这鹞樱也是不知者无罪,你看在他一直都跟在你身边的份上,就功过相抵了”。
一侧的辕英和紫玉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将军。
“夫人,不必为我求情。”鹞樱再次脱口,语气坚定。
“这个鹞樱真是无可救药!”篱银再次在心底喃喃,暗暗看了地面上的人一眼之后,马上向着战砚勉强笑道:“将军,你看你的部下这么有责任心,你该懂得珍惜,而不是一昧惩罚”。
“你们几个去马厩里喂马,好好思过。”半响,战砚才冷冷命令道,还没有等跪在地面上的人反应过来,便是马上转过身去,丢下一句:
“走!”。
那跟着他的士兵紧跟着他离开,只留下匆匆的脚步声。
篱银也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战砚也没有那么无情的~~
“起来,起来,你们还跪着啊。”她马上扶起辕英还有鹞樱他们,又道:“我觉得战砚都是吓唬你们的,让你们去喂马,是有意放过你们”。
“这不像是将军做事的风格。”辕英疑惑了起来。
“什么风格不风格的,我觉得应该是碍于侯爷的身份,他们毕竟是朋友,难不成,他还真的跟我们闹掰呀。”篱银马上脱口,又道:“你们可不要把他想得太无情了,再说你们都不是外人,我们现在窝里斗,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寸城的那些人么”。
“也是。”辕英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鹞樱,太好了,你没事了。”紫玉挽着身侧的人的胳膊,心这才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