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简单的回应了一句,没有想太多,马上又道:“你不饿么,快吃啊,我替你试吃了,没毒,那人也真是奇怪,拿碗筷只拿一个人的,我马上又让他拿了你的,他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吧他竟然还照做了,也是神奇得很,不过,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好像也是看习惯了,突然觉得一点儿也害怕了,哦,对了,对了,你快吃吧,不然肚子饿”。
他露出了微笑,倒也是听了她的话,静静的开始吃了起来。
这山野之味,他倒也是许久都没有尝过了,跟着她一起吃的时候,他竟是突然觉得,有一股甜甜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加上,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想起昨晚她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种甜蜜的感觉更加变得浓郁起来。
“你昨夜喝醉了,你知道么?”他提起了昨夜的事情。
“对啊,我肯定是喝醉了,不然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自己说了什么呢,诶,对了,我没有做什么吧,我怎么感觉,我说了很多的话呢?”她马上放下了碗筷,询问了起来。
他低头吃着饭和菜,只是简略的回答了一句:“没有”。
“没有么?”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回想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没有就没有吧,便是又道:“那我们去那海棠林,没有被发现吧?”。
她见他摇了要头,这才放心了下来,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侧的两本书籍,便是好奇的脱口:“你那个可以给我看看么?”。
“给你。”他放下碗筷,将桌面上的两本书递到了她的手里。
“邓定城杂集,还有这种书啊,专门写我们邓定城的。”她打量了一下手里的书,觉得有趣之后,又看了看另外一本,只是瞧见着那左上角竖条空白处没有任何的字,自是疑惑的问了他:“这本书怎么没有书名啊?”。
“那只是我心血来潮时写下的一些东西罢了,自是还没有写下书名。”他平静的解释着。
“你可真厉害,我等会可要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她夸赞了一句,马上先是翻开了关于自己熟悉地方的书。
“邓定十一年,大将军战砚出征归来,占领舒城、白城等多个城池,此等功绩,举国欢庆,皇帝嘉赏将军黄金万两,故提携多位未曾有功的大臣,其中,秋府秋傅七直接进阶为侯爵,大臣议论纷纷,此等之人既不是皇亲国戚,也未曾立下战功,荣耀之欲,实属厚重”。她念完这一段之后,突然就替战砚打抱不平:“将军立下这么大的功,凭什么只是赏赐黄金万两呢,那些没用的大臣,反而是步步高升”。
“这是杂集,都是从人们那里听来的,具有偏向性,不一定是事实,再说,这些政事,利益缠绕,也是说不清楚的。”他见她不悦,便是随口解释了一句。
她自是不甘心的,便又随意翻了翻,想要找到关于战砚的事迹。
“邓定十五年,侯爵秋傅七深受皇上喜爱,所得之财物惊人,堪比宗亲贵族,宗亲贵族皆人,敢怒不敢言,生意门道,未成参透,大而不成避祸之。”她没找到战砚的,倒是找到了一条秋傅七的,自是没有想到,原来,他这般将那些宗亲贵族气得团团转,不过,想来,这些记载的东西,看看就行了,也当不得真,便是突然放下,手里拿起了那本没有书名的书来。
她要看他写的东西,他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
“相思雪,白衣扣,星下红衣稠,昨夜晶莹拭,可有好梦?”她念了一句,又翻了翻,自是默默地看着,并未念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向着一侧的白蔽之开口:“感觉都是些情诗,你没事在这里写情诗做什么啊?”。
“哦,我明白了。”她还没有等他开口,马上抢先一步开口:“你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呗,只不过,被困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出去,这才写这个东西,疗寄相思之情。”,刚一说完,她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马上坏笑道:
“行啊你,你不怎么说话,原来,是都说在这书里了啊”。
“只是乱写的,不必放在心上。”他解释了起来。
“害羞什么呀,跟我说说,她是谁啊,什么性格啊,我看你字里行间的,把她形容得很是大方得体,诶,她是大家闺秀么,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你不见了,她想你么?”一时的好奇心涌动,让她问出了许多的问题。
倒是白蔽之,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她不会是不要你了吧,还是你们发生了什么?”她见他的脸色不太好,便又追问了起来,手抓着他的胳膊,马上又道:“你不问问为什么呢么,还是你做了什么坏事,他才不要你的呢,或者说,你怎么不把她给追回来呢,她爱你爱得深不深呢,还是说有什么苦衷,我······”
“你的问题太多了。”他的语气里,没有露出烦躁和不安,只是平静的微笑。
她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喃喃道:“是么?”。
“是啊。”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正好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左手手掌突然伸出,覆盖住了她的手,倒是直直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