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都不知……”
剩余的话戛然而止,昭宁柔软的身子也在瞬间僵硬如石。
不对,味道不对。
他不是太傅。
昭宁蓦地抬头,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就映入她眼中。
江郁白!
昭宁恍如五雷轰顶,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她快速松开环抱他腰间的手,身体一缩退到了最里的角落。
“公主……很是热情啊!”江郁白勾着邪魅的笑,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因为受惊而蜷缩在角落的少女。
她身着淡黄色的衣裙,乌润细软的长发倾泻于纤腰,她的脸很小还没他的手掌大。微转的星眸里似乎蕴着水雾湿润且清亮,她的脸色很白胜过冰雪,是一种不正常的病态苍白。
她很美,皎如秋月琼姿花貌,是一种很干净不染浊尘的美,让人一眼就便想将其细心守护。
原来她长大了竟是这番模样,难怪苏景容为了她会那样。
昭宁没有说话,怒着将脸侧往别处,烦闷厌恶充斥着身体中的四肢百骸,昭宁紧捏着裙摆的手泛白如雪,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三公主好像很讨厌臣啊!”少女嫌恶的眼神丝毫未落的入了江郁白的眼中。
“滚——”
手中的莲花被捏变了形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昭宁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唇齿间说出的话更像支冷箭。
“江相,作甚?”
身着朝服的苏景容缓步走来,他背对着光,长身玉立,清隽绝伦的面容凛若冰霜。他的视线从轿处扫过,眉梢微蹙,墨色的双眸里闪过稍稍思考。
路过徐凉的时候顺手解了他的两处穴道,穴道解开徐凉上前便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就是这么简短的话让苏景容的脸色更加寒意加深。
“没什么,本来打算想同苏太傅闲聊几句。”江郁白含着浅笑视线朝轿内深看了眼,那只挑起帘子的长手慢慢收回,“现在只怕不太方便,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说。”
“阿宁。”
不知过了多久轿帘再次被撩起,苏景容那张清伦俊雅的面容落进了昭宁的眼底。
“太傅。”昭宁瘪着嘴,黑沉沉的双眸里水雾弥漫,太傅两字更被被她唤得酸涩委屈。
“阿宁。”
苏景容弯身入内,颀长挺拔的身姿坐在了她的身侧,轿子不大却也能坐下两人。苏景容抬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想要抚平她烦躁的心绪。
昭宁侧身,整个身子都埋进苏景容温暖的胸膛,双手也紧紧的禁锢住着他硬朗的劲腰,语气即埋怨又撒娇的道,“太傅,你怎么才来啊!”
苏景容闭眼,“我还没问你呢,这么晒的天气你出来做什么?”
天气很热,她身上冰凉无温。
她撞入怀中的那一刻苏景容只觉得是抱了个冰块一般,让他的心沉了又沉。
似乎想到了什么,昭宁心里的郁结一散而光。她从他怀中脱出坐正身姿,将手中已经渐变黑色的莲花摆在他的眼前,熠熠生辉的眸子闪烁着流光溢彩,“谢谢太傅送的莲花,我很喜欢。”
“就为了谢我?”苏景容不知该喜还是忧。
昭宁即是点头又摇头,“我虽然来此目的是为了谢太傅,但更为重要的是我想太傅了。从看见这朵莲花一刻起,我就很想见到太傅,连一刻都等不了的那种。”
“你……”苏景容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