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斩你!”
傅乂握着来自于先祖义阳侯的面汉剑,双目圆睁,瞬间暴起,一记极其简单的直刺,也不用什么剑法招式。
因为也不需要去用,尉迟安国根本就是个死靶子。
这个肥王,不过是仗着于阗佛国的气运在硬撑罢了。上五境的力量,他不过悟出了点皮毛。
毗沙门天的法相,已经重创在任谒者手里的汉节下。
炎炎天汉的力量,纵然远隔数万里之遥,有岂是小小一个于阗国能够抵挡的。
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至于下五境炼体、中五境养气,养尊处优的于阗王,哪里会吃得了苦去深入修行。
汉剑凶烈,面汉剑更是厚重凶狠。
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锐光,直刺肥王后心。
傅乂似乎听到了来自于先祖的呐喊:王负汉罪,天子遣我来诛王!
手里的剑发出震颤,在激动,在雀跃……久违了,今日我将再诛王!
“哈哈……”
尉迟安国大笑不已,金光随着肥肉震荡:“你们站在于阗的国土上,这是毗沙门天的佛国,我……伟大的王,佛……佛……”
脸上的笑容未能完全收敛,但他的语气已然是无比的惊诧,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胸前那口锐利的剑锋。
那是如此的夺目,寒芒毕露。
这口剑,并不为那无坚可催的金光所阻,轻而易举破开了金光层,刺入到了肌骨之中,贯穿了心脏……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护驾……佛兵,禅师……护驾……”
这里是于阗的国寺拉瓦克寺,有三百僧侣在此地修行,个个都是修行者。
但现在,这里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他们为何还不出现?
‘佛也背离于阗了吗?’
于阗王其实并没有感受到肉体上的痛苦,因为那丝丝缕缕的金光依旧在庇护着他。但他的心却是那么的痛苦……
‘我错了吗?’
‘我真的错了吗?连佛也不再庇护于阗了吗?’
傅乂握着剑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这口先祖之剑能破佛光,但他的身体却是不能硬抗上五境的力量啊!
若非任谒者以旌节召唤炎汉之力镇压了那尊毗沙门天法相,此刻,他大概已经在佛力下重伤垂死了。
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也在本能的对那尊佛感到恐惧。
那是来自上位神灵的压制。
用力咬着牙关,傅乂心中涌出一股烈气,低沉喝道:
“先祖义阳侯斩杀楼兰王,炼成此剑。今日,斩尔于阗王,方不负先祖的荣光!”
这一刻,傅乂读懂了这柄汉剑的心。
斩王!
负汉之王,皆可斩之!
杀!
“义阳侯……傅介子……的剑?”
于阗王脸上露出了癫狂之色,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就和那位愚蠢的楼兰王安归一样,他的头将悬挂在雒阳城头之上,任由汉人唾弃。他的名,将记载在天汉的史册之中,千年万年为世人所耻笑。
蕞尔小国,也敢背汉!
楼兰王安归、于阗王安国便是下场……
傅乂一剑定音,所有人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