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瞪大眼睛,小嘴微张,不可置信地再细细看了那幅画,看完更加吃惊。她歪头看着自家主子,有些怀疑人生。
怎么能......这么像?
一旁福袋也愣住了。
刚才她去书房,小安子正在装画,招呼她把画送给主子。说是四皇子画的主子的像,让她送给她主子。仅匆匆瞧了一眼便觉得与郭宁雨相像......
主子闲不住,成日里不是在房里成堆地看书,就是出门小游。夫人是将门女,主子从小跟着舅老爷学骑射。晴朗时总是一身朱红骑装,骑着一匹马在马场驰骋,巾帼须眉,英姿飒爽。
这画描摹似真人一般,仿佛下一秒郭宁雨就要骑着汗血宝马从画中冲出来。
福珠指着画,对郭宁雨结结巴巴道:“这,这,主子你怎么到画里去的?”
人怎么跑画里去?
郭宁雨被福珠逗的一笑,柔荑挡在嘴前。
不过话说回来,这画确实生动。
她倒是没想到,这刘曜虽傻,却也不是一事无成,起码这画他画得不错。
郭宁雨抚着画细细打量,当真有那么一瞬觉着自己在看自己的黑白照片。
福袋:“傻乎乎的,主子怎么可能跑到画里去?”
福珠:“那这确实一样嘛!”
画师画的画大都要么有形无神,要么有神无形,二者兼得的不多,多少差点意思,她反正没见过自己特别喜欢的。不像就算了,还死气沉沉远没有真人鲜活。可今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原来画可以画成这样。
“没想到傻子还会画画。”
福珠嘟囔着,心中愤愤不平,傻色鬼都可以如此多才多艺,而她却只会吃糖,真是不公平。
福袋站在旁边,自然听得清楚,伸手就捏住了福珠的耳垂,“胆子大了?”
小丫头嘴就没有把门儿的时候,欠教训!
福珠笑着讨好:“好姐姐,我错了嘛……”
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显然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处,福袋气得不轻,加大了劲儿,福珠不由嗷嗷叫了起来,“姐,疼,轻点。”
两姐妹天天这样,郭宁雨心中好笑,摇了摇头,又赏起画儿来。
听说刘曜那傻小子,为了画画还受了凉?
要不要去看看?
……
皇宫颐宁宫
皇后一身浅紫月牙凤尾罗裙,挽着繁复的凌云髻,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做便显雍容华贵。
翠喜站在旁边给她捏着肩。
皇后闭着眼:“这天儿啊,昨日好好的,今日就下起了雨,还真是善变。”
翠喜看了一眼外边儿,成片的灰,雨像刷子刷出来的,见不到一点儿缝。
翠喜柔声道:“那可不是?天总是善变的。”
想起皇后幼时落下的病,翠喜道:“主子如今腿还疼么?”
皇后眼睛也没睁,似乎很享受翠喜按摩的手法,“本宫这病就没好过。”
腿当然疼,疼得刺骨,一时有一时没的深入骨髓的刺痛。
皇后说话与平常无异,答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