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赵无恤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那智朗也不可小觑。如今代地落入其手,不缺良驹,其实力恐怕还会大增。而且除了魏韩,各国并未跟智朗交手,恐怕也会轻敌。胜负还未知啊!”
“父亲也不必担忧。就算不能击败智氏,等各国大军压境,智朗必然要收缩防御。尤其赵地,战事一起,他定然无暇顾及,我等就有机会收复失地!”
赵无恤只轻轻点头。接着,他扶着膝盖,突然站了起来。
“我去找赵周,把带来的财物集中起来,你此去全部带走。沿途要多拜访各国权贵,不要贪恋钱财,全部送出!”
听他这样说,其他几个低头吃东西的儿子纷纷抬头。
小儿子赵季路看了眼几个欲言又止的哥哥,忍不住说道:“父亲,我等如此多的族人,财全送出去,以后可如何生存啊?”
赵无恤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瞪着这个一向宠爱的小儿子,眼中的怒气让人胆寒。
“糊涂!成败在此一举,我等要财物又有何用?!哼,我教导你这么多年,竟没有长进吗?”
赵季路连忙俯首,“季路知错了!”
“还有你等!”
赵无恤指了指其他几子,咬牙道:“才来了秦国几日!就忘了赵地吗?”
赵嘉扑腾一声伏地,其他几人也赶忙如此。
“不敢忘!”
“哼!”赵无恤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走出后宅,他很快到了前院,却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全身披挂的魁梧大汉。
看到赵无恤过来,那大汉突然站的挺直,喊道:“赵无恤!你忘了当日战败的耻辱吗?”
赵无恤停在那,昂着头大喊道:“不敢忘!”
说罢,他才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远,等到了院中凉亭,又遇到了一个同样打扮的大汉。
“赵无恤,你忘了那些战死的族人吗?”
“不敢忘!”赵无恤的声音变得低沉,眼眶也有些发红。
继续往前走,等到了大门口,这里果然也站了一个大汉。
“赵无恤!你忘了你父亲临终的托付吗?”
赵无恤站在那,大口喘着气,已是双目含泪。
“不敢忘!”
说罢,他这才大步跨过大门,坐上了门外早已等候的车驾。
车驾很快启动,向着其他族人的居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