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屯留城外。
从智邑来的大路上,一队车驾迎着风缓缓而来,走在最前边的是一辆华丽的文车。车上,一个青年人正端坐着,左手把玩着一柄短剑,右手却捧着一卷木简。
这时,后边的一辆马车突然赶了上来,与青年的马车并驾齐驱,车上坐着一个长须中年人。
“颜,前方那是智柳吧!你打算如何待他?”中年人指着前方,说道。
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城门,就看到一大队人正在城下等候,阵势不小。
“我父亲说,智柳是个逢迎之辈,不可重用。……该让他任一闲职,留之不用?”青年很快答道。
“不重用是对的。不过,此人在本地任职多年,熟悉内情,许多事情又少不了他。所以,小事可以用他,大事却不可信之,此乃人尽其才!”
“受教了!”青年拱了拱手。
“除了智柳,还有一个豫让,你又该如何对待?”中年人继续说道。
“我父亲说,豫让乃是少有的赤诚之人!善理内政,只是缺了些智谋。……该尽信之,重用之?”
中年人点点头,“那豫让确是君子!他在薪地已久,你要多听,多问。”
“颜知晓了!”
看了眼远处越来越近的智柳,青年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短剑。接着,他突然往后边的大路看去,嘀咕道:“我父亲也不知到哪了……”
“莫要多言!”中年人瞥了他一眼,冷声打断道。
“还有,你已年近而立,该有自己的决断,怎可张口闭口尽是谈及父亲?……况且,宗主也难免有错处,怎可尽信?”
青年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不再多说了。
这青年正是智瑶的嫡长子,智颜,而那中年人则是智颜的门客,陈梁。
“颜!这一路可还顺利?”
隔着挺远,智柳就一路小跑着凑了过来,满脸的笑意。
“从叔!多年未见,你可还好啊?”智颜同样带着微笑,打招呼道。
“还好,还好!我听闻你要来,心里高兴的几乎夜不能寐。来,快到城里吧!”智柳笑着招呼道。
“慢!”智颜却抬手制止道:“我这有书信一封,从叔还是先看看吧!”
“哦?”智柳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迅速收了回去。
智颜很快从内兜拿了一封绢布书信,递过去,小声道:“此乃我父亲手书!”
智柳小心的接过,很快看了一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可有问题?”智颜面色温和的说道。
智柳连忙摇头,“并无!”
犹豫了一下,他小声说道:“那,我现在就把兵权交付与你?”
智颜点点头,拱手道:“多谢从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