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算了,手机没电不是一个借口。我七八点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你都不在家,即使你手机没电,也可以用公司的电话打一个给我啊,我看你对这个家,就是不上心。”冉曦怒瞪着他,这个男人,真是太不懂事了,和计博相比,真的无法比。
人比人,比死人,一个家庭的破碎,往往就是从相比开始。以另一个男人为镜子,审视着自己的男人,那么,自己的男人所有的缺点都会暴露在镜子面前。因此,少得可怜的爱情,也会慢慢走远……
允文听了这话,泄气了,刚才翘起来的下面,又一下子软了,本来今天他早早洗完澡,还想告诉她,自己的病有了一点起色,今晚让她高兴一下,可是现在又是败兴收场。
冉曦洗完澡之后,给她妈妈打了一个电话,责备了几句,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这一天,累垮了。
等到十一点的时候,允文看了她一眼,悄悄地爬了上去,双手抱着她,假装不经意碰着她的,希望挑起她的。
冉曦扯了扯被子,身子翻了一下,冰冷的背对着允文。
这下,允文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计博回到家里,已是一身的酒气,伊晴还没有睡,是专门等他的。他瞟了她一眼,问了句,怎么还没有休息,便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房间,拿出一套睡衣,接着去浴室里洗澡。
伊晴强忍着怒气,在心底告诉了自己千百遍,这次,真的不要再吵了,可是,那股热流,就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勇无可挡。
“你今天晚上滚到哪里去了?”伊晴知道,保险公司晚上是不用上班的,她扫了计博一眼,他早就不见了踪影。她一怒,一扫桌子上的茶杯,很快,又是一地玻璃。
伊晴冷笑着,这次,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扫杯子了。
她走到浴室的门口,用脚踢着浴门,嘴里大声地骂道,“陈计博,你的脾性就不能改一改?整天混在女人堆里,你还要不要脸。开门……”
计博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任由花洒里面的水冲击着自己的头部,心里暗暗说道,陈计博,你是该清醒了?从明天开始,好好和伊晴过日子,再也不要多想了。
只怕,这也只是空想。
“伊晴,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行吗?”计博的语气很平静,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伊晴,他的的确确是对冉曦有过幻想,在精神和肉体上,都背叛过她。
“哼,你当然想我忘记,想我闭口不提,但是陈计博,你还是不是男人,有你这样对老婆的吗?若不是你,当年我会流产吗,会造成终生不育吗?好,你爸说你们家有这什么大的产业,需要一个后人传宗接代,我都让你爸安排你和别的女人生下了雨淳,你还想我怎么样?”伊晴回忆起自己流产的那一幕,痛心疾首。
当年,她和计博吵架,一怒之下,到夜总会喝酒。出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孩子没有了,以后也落下了病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本来,她想很好地对待雨淳的,毕竟她也是一个爱孩子的女人,但是计博对她的态度,让她把所有的爱都收藏起来了,从而选择了报复,把对计博的不满,都发泄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伊晴这些话触到了计博的痛楚,一声接着一声的拍门声更让他心烦意乱,这一切的过错,难道真的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不,这都是意外,谁都不想的。但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往往觉得这一切都是人为的,需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因而,怀恨的人便越来越多。
或许,计博能对她好一点的话,她的态度,又会不一样。
“伊晴,求求你不要闹了,这样会吵醒雨淳的。”
“吵醒最好,让他看清你这个慈父的真面子,开门……”伊晴用力地拍打着,她也在问自己,倘若计博开了门,自己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上前,伸出双手掐死他吗?
“有什么话待会说。”计博也有点发怒了,水,带有冲击力地洒在身上,却无法洗掉婚姻里面的点点烦琐。
“开门……”语气还是盛气凌人,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计博沉思了一下,向她妥服了,门打开了,他穿着一条红色的底裤,怔怔地看着她。
水,一点一点地从头发滴下,好像是杜鹃啼的血。
“今晚你又死去哪里了?”伊晴面无表情地看着计博,他全身湿透的样子,显得特别的好看,肌肉结实,皮肤黝黑,身材呈倒三角形的。
“我陪朋友喝几杯去了,伊晴,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我还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之前,都算我错,是我陈计博对不起你,是陈家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再闹了,邻居都知道了,丢死人了。”
“哼,你以为是我想闹的?是你对这个家漠不关心,你还当我是老婆吗?”伊晴说完,心有点软了,正想离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造孽了……”
陈计博,是当我欧伊晴是玩物,还是救助陈家公司的工具?
忽然,她觉得心有不甘,她一把推开了计博,动作利索地开了门,逃了出来。
计博呼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自己的下面,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些日子,忍的太辛苦了。
伊晴跑到房里换了一套衣服,回想着计博的话,我还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是骗人的把戏吧?要不是陈计博,我会终生不育吗?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之所以成为怨妇,那也是计博爸导演的。
伊晴越想越气愤,当她有这些想法的时候,这个家,已经开始走向破碎的边缘了。
婚姻,不允许有什么猜疑,一旦有了猜疑,婚姻就好像空气球一样,随时都有破掉的危险。
婚姻,是条绳子,不是去捆绑对方,而是在自己心猿意马,犹豫不决时勒紧自己。但是,伊晴没有去勒紧自己,而是放任自流……
伊晴用风筒吹干了头发,家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她顾不及房号风筒,便小跑去接了,来电话的,是计博吧。
“伊晴吗?”
“嗯,爸,是我。”伊晴认得出他的声音,沙哑得很,就好像鸭子一样的,听起来,特别难听。
但是,他就是凭着这副声音,谈回了不少的订单,谈回了陈家的公司,谈回陈家的一切。
“计博不在吗?”
“计博洗澡了,爸,有什么事吗?”
“什么时候和计博回来吃一顿饭吗?计盈她要和丈夫离婚,我想大家围起来讨论一下,那个臭男人,太流氓了,竟然敢打我们家的女儿。”计博爸愤愤不平地骂道,哼,自己都没有打过自己的女儿,凭什么让李立那个臭小子伤害她。
计博妈听到了这话,心里委屈得很,扑在沙发的一角,哭红了双眼,一盒子纸巾,很快便见底了。
“行,爸,我和计博说一下,尽快回去。”
“好,那我挂了。”
“……”
计盈是计博的妹妹,也是在计博爸的一手操作之下,嫁进了豪门。
但是,从嫁进那一天开始,便注定和幸福脱轨了……
没有爱的婚姻,就好像天空高飞的风筝,随时都有断线的危险。
计博走了出来,看了伊晴一眼,“谁打电话来了?”
“你爸。”
“我爸?”计博擦着头发,不解,“他说了什么?”
“说你妹妹被李立打了,现在哭着回家,好像要闹离婚。”伊晴平静起来了,也没有闹了,和计盈想比,自己至少没有被打,没有受到家庭暴力,往乐观那方面想,自己还是幸福的。
计博的脸立即黑了起来,拳头捏得紧紧的,他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虽然自己和伊晴的婚姻不太理想,虽然伊晴经常无理取闹,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动粗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计博和伊晴便回到了他爸居住的那栋别墅。
“计博,你可来了,你爸在房里,还生着闷气,你劝劝他。“计博妈站了起来,眉头紧锁,脸色苍白,自从计盈发生这些事,她都没有安安心心吃过一顿饭,半夜经常惊醒,梦见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打死。
“计盈呢?”计博关心地问,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李立那个臭小子有什么交代?”
“你没躲在房里,那个瘟神能有什么交代,就是口口声声说要离婚。哼,离就离,他还以为自家是当年响当当的玩具大王,一场金融风暴,还不是变成了穷鬼,只有表面的风光。我还担心计盈跟着他会受委屈呢,他倒好,生意失败了,就拿自己的女人出气,这像男人吗?”计博妈气愤地说完,心里一委屈,泪水又不由自主地出来了。
伊晴走到桌子旁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妈,你先别哭,计博回来了,会帮忙想办法,绝对不会让计盈受到什么委屈。”
这时,计博爸从房里走了出来,他一脸的疲惫,显得十分的憔悴,计盈要离婚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陈家的女儿被别人退回来,这话,要是被传了出去,陈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爸,你没事吧?”计博站了起来,走过去,搀扶着他,慢慢地坐了下来,“这件事你就别操心,让我来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要知道,一定不能丢了陈家的脸。”他的嘴里,口口声声要维护的,是家族的生意,是陈家的面子。
对于自己的女儿,他就无动于衷,仿佛女人天生就是一件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