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0章 底稿(2 / 2)一号奶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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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我不要你对我负责,我想要的,是你爱我剔除你心中的苏慕然,然后把你的心完完整整地给我一个人。

因为“责任”,所以我们两个就这样名正言顺地、可笑地走在了一起。

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水滴石穿,我对他的好,总有一天,能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时间是最难熬的东西,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工作稳定,好不容易熬到跟他定了婚期,却不幸地熬到了苏慕然的出狱。

出狱也就罢了,偏偏还让他碰上了。

酒店里他望着苏慕然的眼眸中,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后头,我一个旁观者,竟感受到了那么浓的爱整整三年,他都忘不了她。

而这个事实,我比谁都要清楚因为我是他们俩这段爱恋里的见证者,是旁观者亦是嫉妒者。

我出言奚落当时身份尚是酒店保洁员的苏慕然,我只是想告诉秀行,苏慕然再也不是众人眼中的那个小公主了,配得上他的人,是我陆素素,绝不可能是苏慕然。

可一整天,他都是魂不守舍,不管我跟他说什么,他都嗯嗯啊啊,答非所问。

苏慕然一个人清理完套房的卫生之后,便低着头安顺地离开,我看到秀行好几次把目光落在门口,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追上去。

所以,在苏慕然跟白秀行这段关系里,我若无法遏制秀行对她的思念,那我能做的,就只有让苏慕然滚得远越好,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秀行的眼前。

特地找了酒店的经理挖出了苏慕然这三年的行踪去向第一时间获悉苏慕然坐牢的真相,我竟觉得心头一阵快意:一个释刑犯啊,她有什么资格跟我抢秀行?

那好,就让她从哪来的,便回哪去。

吩咐人在苏慕然的储物柜里塞好合成的,是足够判她十年的量,一想到今晚便能让她长久消失在秀行眼前,我只是觉得心头一块大石被稳稳地放在地上。

可现实不容我窃喜那么久,当我看到陆然挽着她的臂弯出现在假面舞会上时,我惊愕得几乎快要尖叫。

苏慕然跟陆然……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是不担心计划失败的我太了解我堂哥的性格了,他只是猎奇,兴许只是觉得苏慕然好玩,所以故意逗弄她一下,兴头过了,这两人的关系也就没了。

我远远地站在舞池边观察着苏慕然跟陆然,果不其然,两人一言不合,便各自找伴,却不料苏慕然找到的伴却是我的未婚夫。

我看到白秀行一本正经地站在她身旁,看到她半垂着脑袋故作优雅的时候我妒火中烧,不停地看时间,为什么孙局还不到?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替我抓走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也不知苏慕然到底对秀行说了什么便气走了他,我再也忍不住打算亲自出手联合舞会上我的那些小姐妹一起奚落她,苏慕然却是面不改色的,唯有在我提到她蹲监坐牢时,她突变的脸色,让我清楚地明白,自己踩中了她的痛脚。

可还未来得及讽刺她,陆然竟是突然来替她解围,居然还告诉我苏慕然是他女朋友?

我当下愕住:陆然,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情的你,为何对苏慕然青眼有加?!

苏慕然被陆然带到舞池里的时候,两个人姿态亲昵,动作暧昧,我看了看身旁的白秀行他的眼,至始至终都落在苏慕然身上,从未有半分钟的移开。

他的眼神,眷恋而痴迷而这种眼神,他从来都吝于分我一丝一毫。

终于,我久候了一晚的孙局没让我失望,证据确凿地铐住苏慕然,将她带离舞会的时候,我看着她那张仓皇得被吓白了的小脸,忽然很想大声地、狂妄地笑出声来苏慕然,现在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抢秀行?

苏慕然失措地在人群中寻找白秀行,她在找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我看到秀行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我怕他失控地会冲上去强行将她拦下。

我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拳,轻轻地告诉他:“秀行,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因为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旧爱而离开我。

那晚没能成功构陷苏慕然,让我心有不甘,我觉得“苏慕然”这三个字,就是横亘在我跟秀行之间的定时炸弹,她随时都会爆炸,将我炸得体无完肤。

所以当看到苏慕然出现在的面试室里的时候,我为自己再次拥有一个可以奚落她毁灭她的机会而悦然不已冉曦丢了一早上的钻石手表,便是我的契机。

可情况再次因她忽然强硬起来的态度急转直下。

当她从容不迫地修好冉曦的钻石手表,连我都不得不讶于她的技艺,更何况是惜才的冉曦苏慕然,永远都比我想象中要出色。

但我不信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站在办公室,透过高层的窗户看着她离开的写字楼,于是我打电话给陈挺。

陈挺垂涎慕然已不是两三天的事情,大学的时候,他追求了她许久,却终是被骄傲的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人就是这样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正如我对白秀行,辗转那么多年却终是求而不得,但正是这样的得不到,只是让我发疯一样地,想要他的心。

我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陈挺气急败坏地打电话来给我说我给他捅了大篓子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苏慕然又一次地逃离了我的陷阱而这次,居然又是陆然救的她!

陆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让我怒火中烧,我后来私下去找陆然交涉,可这个男人却不容置疑地丢了我一句话:“苏慕然,我不准你动。”

为什么不准我动?难道我还要束手就擒不成?难道我要让好不容易定下的婚约,成为一张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废纸么?

苏慕然,越是难打败,我就越是想置她于死地当然,后来我若知道陆然的手段,那我当时策划的一切在陆然的计划面前,都只是小儿科。

我私底下煽动公司里所有人的去孤立她,她仍旧可以对所有人微笑,彬彬有礼我不知道这三年的牢狱,到底教会了她什么。

我只是觉得,面对这样的苏慕然,抛弃我对她的成见,她的气度令我赞服不已苏慕然将她的骄傲藏进骨子里,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张扬恣意,却像是一本愿意让人一读再读的书。

她不卑不亢的举止、内敛不外露的才华让我第一次觉得,我自己比不上一个释刑犯。

我第一次意识到,难怪秀行会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可我越是自卑,便越是想找事打击她,欺负她,以证明她其实远远不如我谁让我是她的上司,我有权利,也有资格羞辱她!

让慕然来替我跟秀行设计婚戒的时候,她刷然惨白的脸色,让我有了一丝丝的得意。

苏慕然,你最爱的男人在我身边,两个月后,他将是我的丈夫,而你,会成为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永远都只能活在白秀行的过去。

而这样的一次三人见面,我也想让秀行认清现实。

可终究是低估了苏慕然在秀行心里的位置,高估了我在我未婚夫心中的重量。

苏慕然在测秀行指围的时候,灼热的泪滴在他手背上时,白秀行触电般地收回手,眼中对她的愕然和痛惜让我宛若承受了一个晴天霹雳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心中的不安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

不行,这样放任下去是不行的我还是得让苏慕然打哪来,便得回哪去。

从监狱来,回监狱去。

所以等到苏婉婉来找冉曦讨论婚戒事宜的时候,我顺水推舟,再次让慕然身陷囹圄。

但这次,仍旧是陆然搅乱了我的好事。

他为她脱困,将她带走,并在临行前,毫不客气地给了我一句警告,然后将我安排进了“缪斯”,一个崭新得几乎接不到任何订单的珠宝设计公司而这,其实是一个空壳公司,一个经营者名为“苏慕然”的空壳公司。

就在我讶然于陆然这些举动背后到底是何用意的时候,白秀行的反常再次让我担惊受怕。

有天下午,秀行被朋友约到了一个新开的餐馆里吃饭,可那天他却回家很晚,魂不守舍地坐在书房里发呆,我推门进去,连叫了他几声,他才失魂落魄地匆匆收好小木盒,将它锁进书桌最里头的抽屉里。

却是我眼尖,还是让我看到了小木盒里的东西结发同心的红绳。

当下眉心一跳,我心慌的不能自抑。

从那天开始,白秀行便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他开始戒烟戒酒甚至戒毒他一天一天很努力地在改变,我却感觉心中的不安一天一天加强。

但不能否认的是,我开始越来越爱他,因为他又重新成为我记忆中那个,干干净净的白秀行。

本想在我的生日时,跟他提一提能否将婚事提前苏慕然的存在,让我太害怕失去他,我觉得我根本就抓不住他,所以早点结婚,也让我安心。

可那么豪华的一场庆生宴,我却是独角戏,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最抢眼的位置,承受着没人能够承受的猜测和奚落,因为我的未婚夫,跑去了千里迢迢的纽约,只为了给她的旧情人送一束玫瑰。

一个人静静地在房里哭泣的时候,我有多讨厌苏慕然,有多讨厌她是跟我在同一天出生,有多讨厌命运让我碰上白秀行,却让我得不到他。

秀行从纽约回来以后,他更加疏远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管我怎么挑逗他,他都不再碰我。

我被他这种行为快要给逼疯,我逼婚的时候,他沉默了半响,然后告诉我:素素,我觉得这场婚事……我们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

冷静?

白秀行,现在到底是谁不冷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父母的公司历年来都仰仗着我们陆家,这个时候悔婚的话,你们白家会一无所有。

可他还是去找了苏慕然,在得之苏慕然身陷温泉酒店的大火时,他坐立难安,知道苏慕然在我念西堂姐的疗养别墅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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