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名其妙被套手铐已经足够吓到我心房剧烈收紧,不能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陆然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苏慕然,哪怕挖地三尺我都能找到你,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我盯着陆然下巴上冒出的短短青胡茬,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喂,替我解开!”我抬手冲他扬了扬手铐。
“你叫我什么?”冷冷地斜眼瞪我。
“陆然!!解开它!”有事没事锁我干什么?!
“用昵称,然后加个请字。”霸道的他,口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昵称……我想到那个“北北”就鸡皮疙瘩直冒,亏得陆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提要求。
“……北北,请帮我解开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明晃晃的手铐啊,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越狱出来的,跑路都不方便。
“叫老公。”
“咔咔”两声,空啤酒瓶罐在我手里变形。
“呦,小仙女,你吃菠菜变身了嘛,力气不小呢。”陆然淡淡地把视线落在我的手铐上。
“……老……公……”磨牙磨得咯吱咯吱响,我恨呐。
“嗳。”陆然笑眯眯应得欢:“叫好老公。”
“……好……老……公……”我嘴角抽搐,陆然,等我解了手铐,看我不往死里揍你。
“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哪错了么?”
“哪都错了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你。”
陆然得意地把眼睛给眯起来:“苏慕然,你今儿这么听话,小爷无所适从啊目光别这么凶,对,温柔一点,心里头合计着是我还以为你是要给爷点颜色看看。”
“陆然,我哪舍得揍你。”陆然的出现,彻底搅乱了我的私奔计划,我酝酿了一火车的伤感,也因为他的存在,而彻底化成了一腔的狂暴。
在纽约的时候,我真是脑子让斑马线给夹了才会跟他勾搭上。
“北北,老公,好老公,请帮我解开这手铐吧。”口气温柔,目光放软,我谄媚得想一头撞死在桌子上。
这三个称呼显然让陆然很受用,可这千杀的货居然笑眯眯地给了我三个字:“你做梦。”
“你耍我?!”一口浓血我想喷死他。
“耍你怎么了,你不也耍我?”
“你!”狠狠地在座椅底下踹他一脚:“你解还是不解?!”
晚宴上孙局铐我的那副手铐,我想不到他居然还留着。
“我替你解了,万一你又不声不响跑了怎么办?”
“腿长我自个儿身上,爱往哪跑你管不着。”我若再在这混蛋面前装孙子,我就跟他姓!
“就冲你这么没良心这一点,我就得逮着这个机会教育教育你。”陆然大刺刺地坐在我的座位上,硬把我往角落里挤,捏起我的下巴皮笑肉不笑:“苏慕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不声不响,走得可真干净。惭愧、自责还是忏悔,你总得挑一样,好让小爷我心里头舒坦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