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的话,公司内部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给出市场预测,换言之,至少……我生病的这段时间以来,有人在暗中替我们控制同期的玉石市场,唐家资金吃紧的这一段时间里,其他的玉行都没什么动静就很能够说明问题。”
她被唐晋的理由说得有些愕然,却仍旧不愿去相信玉行这一次的难关需要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她若不嫁,陆然没有半分好处可得,又有什么理由会无条件地提供帮助?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从一开始就打算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有一类傻瓜,明明知道自己付出的不可能有回报,却仍旧能够孤独而沉默地一往无前,阿如,你说,我到底是该佩服这种傻瓜的毅力呢,还是应该欣赏他们的无私?”唐晋哑哑一笑,口气凉薄带着一贯以来的嘲弄。
真是一个够傻的小子,闷声不响地在做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的事情。唐晋素来克己谨言,从不喜欢当着人的面前夸另一个人,但对于陆然,却终究破了例:“有这么傻的一个男人一直都在你身边,我想,我这次哪怕真走了,也会安心很多。”
她静默垂眸,却并未答话她想,自己恐怕真是比顾非白给吓坏了,打算固步自封一辈子的,不曾敞开心扉,那就意味着不会有伤害。
对于陆然,她真心谈不上爱,如果真要处一辈子的话,她宁愿将自己摆上交易的祭坛。
……
……
当天下午,唐晋既然手术完毕,自觉身子硬朗,便不打算在医院多住,回家调养着也不比医院里差。
唐悦如抱着小可坐在内饰精雅的车内,看着窗外的风景飞掠而过,层峦叠嶂的绿林像是能迷眼,唐家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上,入夏时分,空气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沁凉。
目光落在山间一条两米宽的小溪上,光柱透过叶片斑驳地投向水面,折射着波光潋滟,甚是好看。
这是她自离家来,第一次重归,五味杂陈五年前,她因为婚约离家,五年后,却再次因为那一纸婚约回家,人生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阿如,你还想不想得起来,你六岁的时候贪玩,差点在那条溪里淹死过,所幸命大被人救起。”唐晋坐在前排,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嗓音带着带着疲惫缓缓开口:“这小涧只要夏天夜里来场暴雨,就能淹死附近贪玩的小孩子,每年都会有。”
“阿如,你还想不想得起来,你六岁的时候贪玩,差点在那条溪里淹死过,所幸命大被人救起。”唐晋坐在前排,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嗓音带着带着疲惫缓缓开口:“这小涧只要夏天夜里来场暴雨,就能淹死附近贪玩的小孩子,每年都会有。”
她闻言,下意识地紧了紧怀里的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