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未免太不给陆然面子了。
却不料顾某人这次不走寻常路,抬手按住她拢衣襟的手,软语劝道:“披着,没必要脱下来这衣服可是我刚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除了让她僵着嘴角瞬间石化之外,还让面对面的陆然一张俊脸立时铁青。
陆然憋屈的模样,让他觉得赏心悦目得紧,今晚旗开得胜,是不是应该像小可说得那样,去喝一杯?
唇边的笑纹加深,他冲眼前的男人扬了扬高傲的下巴:“你们谈完了么?我现在来带她回家。”
刻意咬重了“回家”两个字,极不不客气地向对方宣告着窥探“顾太太”的家伙实在太多,他是不是应该强硬着用点手段?
……
……
一到家,昏昏欲睡的小可不用人哄,歪歪脑袋便安安稳稳地躺回自己的小床上睡觉,唐悦如心事重重地洗漱完毕,浑身上下只是觉得莫名地脱力,摸着黑浑浑噩噩地上了床,侧卧着抱紧双膝,无端觉得身子冷。
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陆然跟她提及的玉行近况,心情烦乱得要死“卖身救父”这种戏码,她实在排斥得很,可玉行面临巨额亏损,难道就真得任由唐家祖辈的心血在自己眼前崩塌么?
唐晋就她一个女儿,眼下她的肩上除了爸爸的健康,还有整个玉行的未来只要点头同意了婚约,那么这一切都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但是,小可怎么办?陆家的女人对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带有莫名的敌意,她实在很害怕唐可在那样的环境下可能受到的委屈。
睡不着,烦躁地翻了个身,可漏窗而入的姣白月光却被头顶一方黑影给挡住。
她尚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却被来人动作利落地捂住了唇,揶揄声里透着低低的笑:“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这么久都没发现我?”
她尚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却被来人动作利落地捂住了唇,揶揄声里透着低低的笑:“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这么久都没发现我?”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喷吐出的气息莫名地烫人。
“三更半夜,你有毛病?”她用力挣了挣,压低了口气恶狠狠着。
“我还可以更有毛病点,你要不要试试?比如我把小可抱过来,我们一家三口睡一起?”
“你!”黑夜里瞪圆的杏眼,却似乎毫无任何恐吓的作用双手被绑住,她挣不开,只能咬牙扭着身子,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甩下:“有毛病啊你!放开我!”
可他今天晚上吃错药了么?!还是说,毫无预兆地切换到禽兽模式就是他本能状态?
“再比如……做点我想做的。”顾非白歪着脑袋自言自语,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他唇边的笑纹开始愈见加深陆然晚上看他的眼神,他再明白不过:警告恐吓着告诉他,不准染指自个儿的大嫂。
呵,真是可笑。
五年前就染指过了,五年后无所谓再染指一遍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嫁给陆然的。
“顾非白,你非要这么无耻么?”咬牙切齿地,她今晚极大的可能都是难逃一劫对方的无赖品行,从争吵到讲道理,这些办法想来都没用,蛮力才是王道。
暗夜里有一声低笑,温热的指尖刮了她的鼻子:“无耻也就对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