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他!”
“呜呜呜!”
“哇呀哇呀!”
头领一声令下,马贼们操着叽里呱啦的各种污言污语,直接就往丁衡所在的小坡扑来,丁衡却是不慌,在坡上继续气定神闲的射着箭,马贼越往前冲,丁衡射中的几率就越大。
被丁衡接二连三的射倒几个后,马贼头领似乎有点上头,也不管山谷中的车队,直接就朝丁衡莽了过去,待得近了,丁衡都能看清他们的面孔了,才慢慢的一扯马缰,“驾!”
一马鞭抽在马臀上,胯下马儿吃痛,‘咴咴咴’的叫着扬起四蹄,嘚嘚的狂奔起来,丁衡在颠簸的马背上,靠着马镫人立而起,半身回立,拉弓搭箭又是一箭射出。
“这厮好生厉害,”头领夹着马腹,手握缰绳,身子压得很低,怕被丁衡一箭射中。
被丁衡放风筝似的溜着,头领只恨马儿不快,追将不上,气得牙痒,却又拿丁衡不得,“咻”的一声,又是一箭袭来,手下应声倒地,被后头跟进的马蹄直接踏死。
突然,头领觉得不对,似乎左边也有弟兄在挨射,抬眼一看,还有一个在旁边游弋放箭,“你先人的,这茬还真硌牙。”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手下就折了十几个弟兄,他莫大疤在这五原啥时候吃过这么大亏,他止住奔跑的马贼,“拿弓来!”
背着短弓的小马贼递上弓,“大头领!”
“你先人的,”嘴里骂骂咧咧的拉开这不到一石的短弓,看着在前头撒欢的丁衡气不打一处来。
“大头领,不好了,小鲜卑跑了。”
“什么!”
莫大疤一回头,见带来的二十几个鲜卑人见势头不对,调头跑了,“夷狄禽兽也,呸!”
“大头领,不行我们也撤吧,这实在是扎手得紧,兄弟们追又追不上,都折了十几个了!”
“是呀,大头领,好汉不吃眼前亏呀!”
“你先人的,放屁,某今日不杀这厮,誓不为人!扯开!”
丁衡在前头跑的欢,见马贼也不追了,和他拉开了断距离,怕他们调头去峡谷那边,便挑衅道:“怎得,技不如人,想逃?”
“放你先人的狗屁!”
“你这厮,仗着马快,可敢与某单对厮杀!”
“呵呵呵!”
丁衡听了直笑,将宝弓插回弓鞘,提起虎头枪虚指马贼头子,“是单对,还是群殴?”
“呸!就你这厮,乃翁单手便劈了你。”
“好,尔自寻死路,怨不得人!”
“少说大话,看刀!”
话落,便催马上前,使得是把长口大刀,刀身不整,形态怪异,丁衡见他体态健硕,想来也是有几分力气的,便不敢轻视,也打马上前迎战。
“哐当”一声,刀枪交错,丁衡才知自己高估了这刀疤汉子,只一合,便被丁衡打落兵器,狼奔豕突,也不管手下,狼狈逃窜。
他手底下的马贼楞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也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