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懿笑道:“定平可愿到吾门下任督贼曹一职?”
“世伯厚爱,衡感激矣,然此去五原,路途遥远,唯母单行,衡为人子,实不能也!”
“哈哈哈!”
张懿哈哈笑着拍了拍丁衡的肩膀道,“吾岂是那等人乎,待汝护母送至五原,再行上任,何如?”
丁衡拱手作揖道:“世伯抬爱,衡护母北上,定速速返回报答于世伯。”
“诶!勿急勿急,定平勿急,”张懿转身到了书案前,跪坐道,“吾这就写封信给建阳,定平到了交给汝父,他自然知晓。”
“喏!”
胸口揣着张懿写的绢信,丁衡大踏步的走出刺史府,对张懿,丁衡其实是挺佩服的,在位时,一直组织并州兵骑出关收割南匈奴和羌胡的韭菜,他不像其他的世家大儒,对有勇武的士人很是另眼相看。
丁原驻守五原,他对丁原的物质支援就从来没短过,而且出关打草谷时,还常常拉上丁原所部一起去外玩耍,两个臭不要脸的还经常互表功绩。
他与丁恒说是旧识,其实张懿以前就是丁恒提拔的,世家大族间,互刷名望,不寒碜,毕竟察举制还在嘛。
提拔丁衡也不过是顺手人情而已,他身为刺史大员,提个州贼曹上来,连给尚书署那边打报告都不用。
你家有子弟,我家也有子弟,花无百日红,现在党锢可还在呢,难保明日便殃及池鱼,都是士族,自己人,那个不提拔旧友子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丁衡人还没到五原呢,就先给自己混了个贼曹当,说给母亲阿姊听得时候,小丁匡兴奋的眼都直了,“父亲也做过贼曹哩!”
“父亲那时的贼曹是郡里的,衡弟这个,可是州贼曹呢,”丁媛打击道。
“那如何,父亲如今还是太守呢!”
“哈哈哈,”丁衡打趣道,“匡弟年长后,意欲如何?”
“我当效冠军侯封狼居胥,母亲阿姊大兄,必以我为耀!”
话说完就被陶氏一巴掌轻拍在脑袋上,“孺子亦有大志矣,母甚慰!”
“大兄,你呢?”
“大兄我没匡弟之志气,兄才气不足,”丁衡笑着道,“惟愿世间百姓安平,不受刀兵荼毒,此兄之志也!”
“衡弟可是欲效酂侯安定我汉家!”
丁衡似笑非笑的跪坐在那,也不应答,小丁匡听了,笑道:“兄有宰辅之志,弟将来有冠军之勇,届时,兄内主朝堂,而弟外主战,大父矣不如我等也!”
“呵呵呵!”
众人笑作一团,陶氏边掩嘴笑边问道:“匡儿何故如此言大父?”
“哼!”
小丁匡气愤道:“我在家时,大父整日言父亲胸无大志,京官作得,偏就边郡,日后,我兄弟志成,必不弱于大父,届时,我定效高祖问太公于前:公观吾二人如今可堪大志否!”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