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又是刚出道,什么不懂的人呢。
她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对着担心不已的张姐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兰仍有些不放心,又罗嗦地叮嘱了几句,来来去去的意思是等过一阵风波下来,她再想办法联系,重新再开始,让她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再去调查了。
叶一菲一直应好。
张姐走后,叶一菲收拾东西出了门。
她拦了辆的士,直接来到封氏集团,下车时,街的冷风吹过脸颊,她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坚决与愤怒。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了封宴。
响过三声。
接通。
“我想清楚了,我答应你!但我有条件!”叶一菲一字一句地说着,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滚烫的眼泪砸到手机。
那头沉默。
没有声音。
叶一菲一开始的底气,一开始的豁,因为隔着手机,隔着这种无声,演变成了忐忑,不安。
他改变主意了吗?
现在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帮她查清真相,救刘院长了!
她咬了咬唇,不顾人来人往的街道,放下所有的尊严,近乎乞求的说:“我求你帮我无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直到这一句,他的声音才传来,冷清,低沉。
“想清楚了?”
“是。”
那头干脆而简洁的报出一个地址,然后挂掉电话。
叶一菲抽了抽鼻子,收起手机,看到面的泪,摸了下脸颊,才知道自己居然打着电话哭了。
想到刚刚封宴报出的酒店地址。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挥手拦下一辆的士,车报出地址后,望着窗外不断往后的建筑物,感觉自己像是一颗随风飘到的浮萍,不知何处是自己的归宿。
抱着这样茫然的心情,一直到酒店套房的门口才清醒。
慌乱。
自是有的,可更多的却是自嘲。
眼前的门,像是推开另一个世界的门,她曾经对它避之不及。
如
她咬了咬唇瓣,敲了两个门。
本以为之前几次拂面,会被晾在外面一些时间,未料到不过几秒,门开了,显入眼帘的是一抹修长的身影,他用着那双深邃潋滟的眸子扫过她。
看似平淡。
但她了隐隐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好像整个人都被他看透了。
羞耻与紧张感,几乎淹没了她,她甚至不敢抬头。
“进来?”
他问,语气淡淡地,好像在问吃饭没有一样随意,然后自顾地往里屋走去,门未关,叶一菲深深吸了口气,跟在后面。
然后听到门合的声音,她的手心不由地渗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