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一听猛然站起,被云落的一番话惊住了:“你认识当今太子?”
见师太这么大的反应,云落觉得实属正常,突然出现一个人若说见过王上,她也会满脸的惊讶和不相信。
云落把水杯放下,走过去解释道:“刚刚师太觉得我在说谎,所以情急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师太可别放心上,当我胡言乱语好了!”
若是太子的行踪被暴露出来,她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的。
“堂堂太子,却是孤独无靠,说出去谁又能相信,谁又会心疼呢。”她喃喃低语。
师太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此时从院外进来一个小尼姑喊了声“静安师太”,走到她身旁凑着耳朵说了些什么。师太听完面露喜色,转而又是害怕,让小尼姑扶着要离开小院。
走出小院几步,师太转回身又对云落说道:“姑娘芳名叫什么?”
“回师太,我叫慕云落。”
“慕姑娘若信得过,今日只当没来过这个小院,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云落还没来得及问一下是何原因,她们就离开了小院,不过是一次偶遇,却要神秘的嘱咐她保密?
端起水杯,云落把剩下的水喝完,抿抿嘴唇说道:“这儿的水真的很好喝。”
逛了许久,云落四处见不到凌昭天和风痕的身影,便在一处阳光高照的凉亭里倒头歇息。
此时,凌昭天坐在正殿后方的屋内已经很久,和他所意料的一样,她依然避而不见他。
十三年过去了,对于母亲的记忆日渐模糊,模糊的只剩下那辆载着母亲的马车,从正阳宫越来越远。他站在那里始终不肯离去,坚决要等她回来,等啊等啊,最后等来一个托人捎来的香囊。
自此以后,他便将香囊随身带在纱袍的夹层内,犹如母亲时刻陪伴着他一样。如今,他依然长大成人,一次次来寻她,又何苦一次次躲着他呢?
日落西去,依旧没有等来,凌昭天起身要离开,将香囊放在了案台上。
出门和风痕在凉亭内看到了云落,一句话也没有,准备离开清安寺,云落见他似乎闷闷不乐,便问道:“事情没有办成吗?”
一旁的风痕给云落打手势,示意她现在的凌昭天心里极差,不要再追问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因为等的时间过长,城门已经关闭了。看来又要露宿城外了,风痕似乎已经习惯了,熟练的从马车上取下棉被。深秋的夜十分寒冷,风痕又找来许多柴火点着,三个人围坐在柴火旁,才有了暖意。
凌昭天始终不说话,低着头默默发呆。风痕只好锅炉烧了点饭菜递给凌昭天,他摆摆手不吃,风痕只好又递给云落。
回来的路上他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云落朝他坐过去了一点,低头瞅他,凌昭天看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见状云落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凌昭天立马睁开了眼睛:“你干嘛打人!”
“你看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耷拉着脑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