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你把我刚认识一天的干孙子赶走,这些活根本不用你干,我的干孙子可比你勤快得多,三两下就拔了一亩地的菜,他昨天还说好要帮我处理萝卜地,谁知道被你赶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面。“
有一句俗语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
凭什么姥姥总是称赞她的干孙子,不能夸赞一下自己的亲孙子!
今天,她必定让姥姥刮目相看!
“姥姥,你也别惦记着干孙子了,你的干孙子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未来,呆在这里我们只会妨碍他,他离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而且你们有缘自能见上一面。“
路天歌弯下腰,只用了两根手指头便将一颗小的胡萝卜拔了出来,高兴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
“姥姥你看,我已经在干活了,并且完整地拔到了一颗萝卜。”
路天歌洋洋自得地高举手中的小萝卜,身体自带音乐有节奏地扭起秧歌,开花的屁股也跟随着摆动,这番行为不由地让躲在远处偷窥之人产生了滑稽感。
在田边的一颗古老的大榕树上,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孩,站在树枝上窥视着田间的一切,他原本是要来履行承诺,却看见已经有人替他实行,便躲在一处默默地吃瓜看戏。
意外之下,看了一出亲孙子吃醋干孙子的好戏,更令他稽笑的是亲孙子的秧歌舞,摆弄着萝卜当丝带,脑袋一摇一晃,表情里是满满的自信,下一秒就老人吐槽。
这一幕笑得他的肚子抽筋,不得不展开背部的羽翼飞离现场。
离开时,天空落下了一片轻盈的羽毛。
“你看清楚脚下还有多少萝卜,别摘了一根就这么得意,这块地我看你摘一个上午都摘不完。”
姥姥没有抬头看路天歌手中的萝卜,专一地收割莴笋然后放进竹筐。
路天歌环视了一周萝卜地,再看看手上的小萝卜,只是这里的千分之一,她呆然目愣后恍惚发现自己中了姥姥的反间计。
她怎么干起活来了?
这时,一片白色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路天歌的眼前。
条件反射下,路天歌伸出了手臂,接住那片轻飘的羽毛。
羽毛雪白得自带光芒,放在阳光底下,洁白而透亮,这种羽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握紧羽毛,她感受到了它主人的留下的余温。
难道是空的?
路天歌环顾了田间一圈又一圈,这里除了有勤劳的农民,就没有小孩的身影,致使她更加确定这片羽毛是空的。
因为空不会再出现她的面前。
她的手缓缓松开,小心翼翼地将羽毛放进口袋的最深处。
拔,一颗。
拔,两颗。
拔,四颗。
拔,六颗。
......
拔了大约一个小时,能量消耗的差不多,再不补充能量她可要晕眩过去。
骄阳把大地烧得焦灼,穿着帆布鞋的路天歌都能感受到土地里传来的热气,让整个人的脚底发烫,额上的汗珠一颗颗地冒出来,背上的汗水已浸透衣衫。
她开始狂躁模式,两只手同时抓起几捆萝卜叶,使劲地往上拔,一些碎土溅在她的嘴上,吃了一口新鲜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