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穿越的多余,再不是曾经的小菜鸟,在世界圆满的那一刻,已经可以自主选择进出世界位面的多余,安顿好了自己的伙伴后,带着满满的,愿力瓶几乎都已经存不下的愿力瓶离开了这个自己呆的最久的世界。
灵魂抽出,她在世界天道的注视下离开星光,徜徉游淌在七彩星河中,多余游刃有余的从容登陆自己的世界。
望眼整个秘地,多余不住点头,“嗯,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深呼吸几口充满灵气的空气多余第一时间就是取出愿力瓶快步往大阵走去“也不知道这回带来的愿力能不能修复大阵?”
还有那讨人厌的外祖父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见到亲娘啊
多余手中打着繁复的手势,一边倾倒愿力修复大阵,一边心幻想期待着。
而此刻被多余念叨的坏蛋外祖父余奎。
袅袅升起的熏香中,余奎正打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剧烈转动,还有那深锁的眉头,无一不显示着此刻余奎的状态不稳,颇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
他做梦了不,或者更确切的说,他陷入了回忆
“族长大人,大事不妙,圣地内禁地封印被破,族地灵气溢散,族长,我余族危已!族长”。
一声凄厉中夹杂着惊慌的喊声自外传来,瞬间划破了缥缈神眷之地的寂静安宁。
位于神眷之地中心圣地外正北方的问虚殿内,高高白玉阶上首中央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的广袍高冠男青年蓦地睁开双眼,眼里都是急切与锐利。
这人是他余奎!
几乎是呼喊的人一冲进殿内,余奎看着自己飞身而起,直扑刚刚一脚踏入大殿的少年,嘴里厉声喝问,“九十三,你说什么?”。
来者急切又慌张,连礼都行不好了,只快速回禀,“族长,圣地内禁地封印被破噗!”。
几乎是在来人再度重复出这句话后,自己怒从心生,手上一动,嘴里怒喝一声,“废物。”,当即挥出一掌,不仅打断了来人嘴里重复的话,也一掌拍飞了来人。
只见对方猛地噗出一口心头血人还倒飞出去了老远撞到大殿上的白玉龙柱上顷刻生死不知。
“族长!”,而刚才在大殿两侧盘腿相对打坐的一干人等,纷纷惊呼出声。
记忆中的自己隐忍着内心的焦虑与怒气,质问在场的惊呼的所有人,“怎么,此等玩忽职守的族人,各位长老是要为之求情?”。
面对族长的高压,一头发花白广袖白袍老者一步上前,在自己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启禀。
“回族长话,此等玩忽职守的族人死不足惜,只是族长,事关我余族圣地,事关我族生死存亡,还请族长大局为重,且先息怒,尔等愿随族长前去圣地查看,想法子补救才是要紧啊族长”。
身为生活在神眷之地的神族遗民,他们余族三万八千九百二十四口神民的性命,都攸关在圣地内禁地的圣山上。
若是破开的封印,让里头关押的那位逃了,使得禁地再无阴阳,绝了神地由阴阳生成的源源不绝的灵气生机,那,那
在场书所有人简直不敢想象,等待着他们整个余族的后果将会是什么。
“族长大人”。
刹那间殿上的男男女女跪了一地,纷纷异口同声,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负手而立在大殿终于的他身上。
如今如局外人般的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大殿中央曾经的自己面色暗沉,挥起手,广袖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袖口未落,他的声音却已经传遍大殿,“来啊,都随吾去圣地。”。
“喏!”。
一声令下,他衣决飘飘,一步千里,殿上众人纷纷掐诀,纷纷跟上。
值得一提的是,当自己带领一众族人脚踏祥云,朝着秘地飞遁而去的时候,在路过秘地外禁区时,他的心蓦地跳了跳。
想来,那便是自己与那个孽种的第一次相遇了吧只是当时的他并未发觉。
那会子察觉有异的自己,下意识往下头禁地打量,神识飞快的扫过偌大禁地中的森林,湖泊,河流,山溪,直至一片冰川下的草原时顿了顿。
“族长,可是禁地有异?”。
身边传来大长老俞达的询问,自己却因着焦急秘地情况,当时并未过多在意,也未曾细细查勘,只神识一展再展后未发现异常,便大手一挥,急匆匆的带着人飞往秘地中央。
画面再转。
他带着族人刚刚抵达秘地,落在禁飞的禁地中心区域,伸手打诀,刚刚解开秘地封印,他就察觉到了秘地气息驳杂紊乱,灵气四溢的恶劣情况。
当时的他心里百般焦急,背负一族命运的自己再也压制不知内心的荒兽,朝终年镇守秘地的圣女,也就是自己的不孝女出声传唤。
“余华何在,还不速速滚出来见吾。”。
只是他是声音散去,久久等不来本该一出问题就该及时出现的人,场外人的余奎看着记忆中的自己怒火中烧,怒声大喝,“孽女余华,还不速速前来回禀”。
然,回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气势汹汹的他领着一干族人穿过绿荫大道,走过七色花海,越过潺潺七彩河,踏上了九九八十一的巨大白玉阶梯,终蹬上永远那样悬于天空圣山天台,看到那破灭的封印时他失了理智。
“余华,孽女!”
来时他以为情况很坏,却没有料到情况会坏成了这样。
族地秘境封印被破,灵气紊乱四溢,整个族地境壁正在溃散,一旦境壁溃散崩塌完毕,他跟他的族人将不复存在,时间再去神族
那个逆女,她到底是怎么镇守看护全族命脉的?
盛怒中,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狂暴的心。
“父亲,您是在唤我?”。
在场所有人人,眼睁睁的看着从破灭的封印下方,缓缓的浮出一道清丽绝美的身影来。
这便是他余族的圣女,是他这个族长的唯一亲生女儿余华!
“孽女,你该唤吾族长。”。
身形从身下黑洞洞的封印里完全漂浮而出的余华,脸上带着讥讽的笑,面露妥协,一走一摊手,“好吧,族长,如您所愿。”。
余奎恨孽女害了全族此刻却还一副不知错的表情。
“孽女,你身为余族圣女,司看守秘地封印一职,如今封印被破坏,你却完好无损,你该当如何解释?”
面对亲父的质问,拥有绝美容颜的余华却嗤一声笑了,“这话您是以族长的名义问,还是以父亲?”,余华的目光落在链接着自己生命力的破损封印上,看向亲父的目光充满了讽刺。
女儿这般态度,无一是会惹怒自己的。
果然,局外人的他看着曾经的自己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关乎全族未来的大事,你还有心思跟吾说这些?孽女你还不如速速招来,你到底”
愤怒的自己还待继续,孽女却不给他继续的机会。
“呵呵呵”,一阵轻盈中带着讽刺的笑声,打断他这个族长的发威,只听孽女道:“我,余族圣女,为守护全族,被困在这所谓的秘地万年,如今居然连问个问题的资格都没有啦?”,何其的搞笑,何其的残忍,何其的讽刺
“你给吾闭嘴!孽女,吾只问你,好端端的为何封印会破灭,你可知,这封印封的是什么?你可知,封印一旦破灭,等待吾一族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等待着我神遗之地的又将是何样一个局面?难道你不知,封印与我余族,与我神遗之地是何等的重要吗?你居然”
“知啊,那又怎样?”,余华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哭。
“知你还”,
“你闭嘴!我还怎么样?呵呵呵族长大人,你们别给我提什么冠冕堂皇的职责,这狗屁的圣女,你以为我想当?”
许是那一抹的血脉共鸣,又许是因为孽女还是圣女,再或许是对那上女儿万年孤寂的那一抹难得的愧疚。
余奎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愤怒,歇下了平日的高高在上,声音里带着一抹疲惫与无奈。
“唉!余华你是我族圣女,是为余族而生,打你一出生起,你命运早已跟全族命运联系在一起,这不是你不接受,你反抗,就可以改变的,你别再自欺欺人的犯蠢了。”。
他用心在劝,孽女却偏生不听,她还那般鄙夷自己。
“呵呵”。
余奎看着满身刺骨的女儿,看着曾经的自己,他懊悔了吗?
在被星河排斥,在接连察觉到下头族人对自己的背后议论,以及暗暗生出的不臣之心后,他是后悔了的
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他忽然就不想再面对了,急迫的想要自己醒来,只可惜,这些讨厌的画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那般的顽固的不肯散去。
画面一转,他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度端起了族长的威严,带上了族长的面具。
“想我余族,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神族,只可惜,万年前的变故,我神族没落,星河隐匿,若不是为父舍了全族的四千九百九十九壮年,凭着自爆元神的决绝,在寂灭前抓回了世间至阳至阴至毒的,配合着女儿你的至阴至阳至纯,平衡五行太极阴阳,利用阵法生生不息的给我们神眷之地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儿啊,我们最后的神余之族,便早已不复存在了呀!”。
孽女却仿佛天生反骨了一般,根本不停他的善意示好,更不听他的解释。
只见孽女讥讽的笑他,鄙夷他,“呵呵呵,笑话,什么神眷之地?什么神余之族?都是狗屁!说的那么道貌岸然,这里不过是神弃之地罢了!”。
“你闭嘴!”,再次被孽女打断,怒气丛生的余奎忍无可忍,终于出手,广袖在空中划起一个利落的弧度,手掌一抬一挥间,啪的一巴掌瞬间扇飞了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被巨大的不带一丝留手的力道扇飞出去的孽女,身体如破败的风筝般飞跃过了巨大封印,飞到了对面,直至撞到封印四周巨大的九阵眼之一的一根白玉立柱后才勉强停下。
娇弱的身躯猛烈的撞击在立柱上,立柱没有一丝动摇,孽女却被巨大的力道反弹了回来,然后坠落在地,猛的呕出一口鲜血来。
就这样,孽女居然还在笑,她居然还在笑?且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