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娟嗔怪地看着他,俊脸飞起了两片红霞,知道他是得寸进尺,却又没办法拒绝,只好红着脸在他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李红军满足地笑了。随后变得严肃起来,说:“好,我们就说到这,你现在赶紧把齐志刚叫进来,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他说,快去。”
林美娟便出来把齐志刚叫了进去。也就过去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齐志刚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大声地喊着:“大夫,大夫……”
医生和护士闻声连忙跑了过来,还没等他们问,齐志刚就喊道:“他又昏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
众人正在焦急地等着病房里的消息,只见奥洛夫将军、列别杰夫和郭思维也赶来了,将军见到大家就问:“李同志的伤势怎么样了,你们为什么都站在外边?”
齐志刚便把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奥洛夫将军甚是着急,来回踱步只走了两个来回便耐不住了,大声说:“不行,我要进去,我要看看他。”
说着便敲门径自走了进去,只眨眼的工夫就被医生推了出来,只见医生瞪着眼睛大声吼道:“刚才是谁让你们进去跟病人说话的?”
大伙不由自主地就看了看刚才叫人进去的护士,只见那护士脸色刷白地说:“病人刚才醒了,他一睁开眼睛就叫人进去跟他说话,我没答应,可他坚决要见人,所以……我就叫他们进……去了一会。”
医生生气地吼道:“谁也没有这个权利。都听病人的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他现在的情况还很危险,你们去打扰他,这不是害他吗?简直是乱弹琴!”
那个护士被医生说得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齐志刚赶忙上前安抚医生说:“好好,我们听医生的,不进去了。可是,他真的是很危险吗?”
医生说:“我只能说他现在还处在危险期中,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请你们为病人的健康考虑,不要打扰他。”
听了郭思维的翻译,想要进去看望的奥洛夫只得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好吧。医生的话就是命令,我们要服从。”转过身来又对战一雄、齐志刚和林美娟郑重地说,“李同志是个非常聪明而又优秀的指挥官,我很欣赏他,敬重他。我衷心地祝愿他早日康复,请你们一定要把我的话转告给他。”
列别杰夫赶紧插上一句说:“也包括我对李同志的祝愿。”
战一雄代表大家说:“谢谢将军和苏联同志的关怀,我们一定把你们的话转告给红军同志。”
随后,奥洛夫将军和列别杰夫站在李红军的病房前,面对紧闭的房门“啪”地立正,一齐冲着房门敬了个军礼,郭思维也学着他们朝病房的房门敬了一个礼,才转身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齐志刚赶忙对战一雄和林美娟说:“你们替我守着红军吧,将军身边不能没人,我得跟着过去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李红军又醒了,他不顾医生和护士的反对,非要找人谈话,不让见,就要拔输液针头地闹。医生没办法,就把战一雄和林美娟叫进了病房。
李红军一见着他们,就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不必管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护送……奥洛夫将军进京,他们……早到一天,许司令员就会早……一天做出安排,加快装甲兵的培训工作。一定要……抓紧时间。”
林美娟央求地说:“我留下来照顾你行不行?”
李红军坚决地说:“不……行。你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是发电给许司令员,报告我们……这里发生的情况,让司令员放心。另外……你得帮助齐志刚,现在咱们的警卫小组就他一个人怎么行?”
说到这里,李红军又闭上了眼睛像似昏迷了过去,医生和护士同时扑过来一通抢救。其中一个护士不客气地把战一雄和林美娟推了出来。
林美娟心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却又不得不离开医院。按照李红军的吩咐,她将太阳岛战斗、地窖的战斗和药店的战斗都简要地发报给了北京。许光达司令员很快做了回应,电报只简略的一句话:
着李红军就地治疗,其余人等速回。
没过一会,许司令员又给奥洛夫将军发来一封电报,上面只是礼貌性地说了两句话:
致奥洛夫将军,我们期待着你们早日到京。
由于李红军不在,林美娟就把电报交给了齐志刚,他瞥了一眼说:“红军只能留下,拜托战局长他们照顾了。不过。司令员给奥洛夫将军的电报,我看都是客气话,你先抓紧收拾行李吧,等上了车有的是时间,那时候再给将军同志也不晚。”
林美娟反驳说:“电文看似客气话,可我觉得里面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就等我们护送的人达到北京了。还是马上给他吧。”
齐志刚说:“行。还是女同志想得细致,那就快点交给将军同志吧。不过得快点,快到出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