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没说话,只是拿着匕首一下子插在他的下体处,哗啦一声,一个血淋淋的莫名球体弹在了地面。
森钢棚凄厉的嚎叫声突破了天际。
宫泽把匕首的血液抹在他的裤腿上,冷声道:“你知道么,我是医生,刚刚掉出来的东西,在学术上又被称之为睾,不过我只完整切了一颗。相信我,我能完整切下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剩余半颗我能用这把匕首切成土豆丝儿。”
闻言,此刻的宫泽在森钢棚的眼里简直就是恶魔转世。
他以最大的意志力忍着满头的冷汗和剧痛连忙道:“你妹妹被下了蛊!”
“蛊?”宫泽疑问。
“是虫蛊!来自西方的除灵师,阿赢下的蛊!只有他能解!”森钢棚一口气说完,痛的不能自理。
“他在哪儿?”宫泽蹙眉问。
“我不知道啊,但他说去吃关东煮了,想尝尝和他们国家的火锅有什么不同!”森钢棚又指着自己的下半身,留着眼泪凄厉的祈求道:“求求你,帮我接回去行不行?”
“抱歉,我只会切,接回去方法暂时没学会。”宫泽冷声回答,又问道:“不过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帮你打急救电话。”
“你,你说!”
“上层为什么派你们来抓我?”虽然心中有猜测,但宫泽认为还是问清楚的好。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森钢棚的腿不断打颤,他感觉下半身在飙什么东西,那绝对不是他去歌舞伎成长时射出来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腥臭的玩意儿。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宫泽蹙眉,但看他这副作态,显然是没骗人,也就作罢了继续逼问下去的想法。
没在多呆,宫泽背着妹妹就准确去楼下最近的居酒屋看看,能否找到那个西方的除灵师阿赢。
“别,别走啊。你还没给我打急救电话!”
“抱歉,我没带手机。”
砰地一声,宫泽关上门就下了楼。
来到楼下五十米左右最近的居酒屋,现在正值中午,里面的氛围很是热闹。
不过宫泽穿着病号服进去的一瞬,就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毕竟穿着病号服进入这种公共场合,会给不喜麻烦的日本带来麻烦。
“小哥,生病了就不要来这里吗,搞得大家都很恐慌好不”
话到半途,大叔猛地顿住,因为他发现这位小哥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顿时满心透亮。
他觉得如果自己刚刚要是把话说完,下一秒自个儿脑袋就被这位小哥塞进锅里冒泡的汤汁中。
宫泽没在搭理这些路人,径直来到居酒屋的最里侧。
仅是一眼,他就看见了那位来自的西方除灵师。
因为他的穿着打扮和自己的病号服一样,显得极其格格不入,就像是古文明中那些古老祭祀的服侍,且脸上还画着分辨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的纹身。
对方夹着筷子正胡吃海喝,但也同时发现了宫泽,稍微有些愣。
不过在看到他身后所背的少女后,眼睛一亮,他放下筷子,微笑道:
“你就是宫泽把?”
宫泽来到他面前,声音冷漠的反问:“你是阿赢?”
对方点点头,笑道:“看来你从那些软骨头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这样也好,省的自我介绍了。”
宫泽语气淡漠:“我没空听你废话,快解开你下在我妹妹身上的咒式。”
“唔,不急不急,你妹妹暂时死不了。”阿赢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一起吃个饭?”
宫泽眼眉一皱,单手一转,匕首出现在手中,架在了阿赢的脖子上:
“快解开,不然下辈子你就只能在地下吃饭了。”
阿赢不慌不忙,只是伸出手指指了一下雪樱:“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要是死了,你的妹妹也会随我一起去的。”
宫泽身体一僵。
阿赢把匕首缓缓推开,继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所以边吃饭边聊?”
“聊什么?”宫泽并未坐下,很是不解。这家伙怎么看上去不太像是来抓他的,而是另有目的。
“聊一下你。”他用筷子夹了一块锅里的鱼丸,说:“你叫上善对吧?那个曾经的宗家子嗣。”
“姓上善这一点没错,但至于宗家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宫泽说。
“我知道,你们的宗家早就被灭门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你的妹妹是上善家仅存的后裔了。”阿赢微笑,旋即话锋一转,盯着已经被宫泽抱在怀里的雪樱道:
“你应该很爱你的妹妹吧?”
宫泽听到这个问题一怔,更是不解了:“这种问题有必要问么?意义在哪儿?”
“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至于意义”阿赢轻声道:“不用你操心。”
宫泽只得沉住气,回答:“爱。”
阿赢满意点头:“那你又愿意为这份爱,付出什么代价呢?”
“代价?”宫泽蹙眉。。
“是啊。”阿赢说:“我来这里的目的有一部原因是受你们学府上层所托,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自己。久闻你们上善宗家的子嗣天生就拥有恐怖的体能。而我一直想找一具上善家的尸体,来喂养我的蛊,以此看看它们有什么变化,但可惜的是,你们上善家的祖坟都被我刨了,结果只发现了白骨,可我的蛊吃不了白骨。”
“刨祖坟?”饶是对上善宗家毫无感情也毫无印象的宫泽,听到这家伙干的缺德事儿也不免嘴角抽了抽。
“抱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阿赢讪讪的挠头。
宫泽又道:“能把你刚刚所说的蛊能具体说一下么?”
阿赢报以歉意的笑容解释道:“你可以把我的咒式理解为一种虫子,它们会根据不同食料喂养而产生的不同的能力。我这次我给它们选定的食聊,就是你们俩兄妹其一的尸体。”
宫泽瞳孔骤缩。
阿赢伸出手,忽然,无数的青色虫子密密麻麻的从他袖口出现,爬在餐桌上,爬进了滚烫的锅底中,它们不惧高温,也未见得如普通虫子般被烫死,而是在里面大口朵颐起来。
阿赢盯着这些虫子,微笑说
“看到了吗,我刚刚所说的代价,就是想问你,你愿意代替你的妹妹,成为我这蛊的食料吗?”
从东京开始的咒术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