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喝了一口汤，放下碗，“你？可怜？活该！”

“是啊！活该。”

安柠以为他要怼回来，没想到厉霆寒突然自嘲地笑了下，似是喃喃自语，“如果知道她会狠心地一走是这么多年，当初算是绑，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安柠突然想起江清歌方才的话，“很多次我都去找姐夫算账，可是每次我都能从姐夫的脸看出他也很想你，能看出他很自责，很愧疚”

只是她第一次在厉霆寒的脸看到几分悔意。

也不知道是吃的太快，还是碗太大，安柠吃了半碗突然感觉到很饱了。

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吃太饱了，睡不着。厉霆寒，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你敢不敢？”

厉霆寒突然眯了眸子，“你想听什么，直接问行，用得着这么迂回？”

“那也得你肯说啊。”安柠摊手。

那个问题，她早想问了。

只是，一直以来她都强压抑自己的好心，告诉自己不要刨根问底，毕竟那是和自己无关的事。

可是时间越长，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想知道那个答案。

厉霆寒轻描淡写地道，“看在你今晚留宿我的份，我回答你。”

他正好坐在水晶灯灯下，璀璨的灯光打在他的脸，好像给那张冷峻的脸覆了一层温润的光环。

安柠一时间有点看呆。

最近的厉霆寒，温柔得不像话，和她初见时那个嚣张自大腹黑的家伙判如两人。

她宁愿相信是错觉。

但是，她似乎更清楚，厉霆寒的温柔怕是只对江清扬才有。

安柠敛了一口气，双手大拇指和十指四指绞了绞，才开口，“厉霆寒，我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江清扬突然冷淡下来？”

闻言，厉霆寒看着安柠的眸子骤然一凛。

安柠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她那么爱你，恨不得一天24小时跟着你，你对她不是也很好么？他们说从小到大，你身边方圆十里内没有任何雌性生物可以靠近你，除了江清扬说真的我很羡慕江清扬，她不仅有你这个大哥哥竹马从小到大的呵护宠爱，还有爱她的家人和朋友。我相信，这样一个女孩，断不会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错事，又怎么会让你不顾十几年的感情对她的态度降至冰点呢？”

安柠一口气把心里的疑惑全都说了出来。

瞧着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安柠的心怦怦狂跳。

她不是怕他生气，她是怕他依旧不肯说。

她也并非真有窥伺他的兴趣，只是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把她一次拉进厉霆寒和江清扬之间，她不得不想得知一切真相。

良久，厉霆寒低声开口，“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当时和我一起亲眼看到听到的陆昊南之外，连慕流年都不知道，也没人问过。”

那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含了一口沙。

安柠淡笑，“那是因为没人敢问！谁不想活了才敢打探你的。”

厉霆寒自嘲地勾了勾唇，抬手捏了捏安柠的脸蛋，“所以既然你不怕死，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