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8章 又挨打了
晚上两个人去了民族街,他们这代人喜欢的还是本地口味的饮食。
今天吃的是缸子肉,其实这种做法并不是传统饮食,是后来出现的。
就是把几块带骨羊肉放在搪瓷茶缸里面煮熟,这茶缸还是某个特定时期的产物,就是铁皮制作,外面一层白色烤漆。
一般的上面还会写字,大都是“为人民服务。”
如今却被维族人用来制作美食了,一杠子煮羊肉,把肉吃完后用汤泡馕,味道非常鲜美。
两人一人要了一缸子,外加一把红柳大串,几个烤腰子,这就吃的美美的。
还有一种假腰子,就是用羊网油包住切碎的羊肝,烤了之后羊油渗入肝里,味道也是非常特别。
不过这道菜内地人一般吃不了,只有本地人青睐。
两瓶大高粱都打开了,一人把着一瓶,也不用让酒,两个人就自斟自饮起来。
“对不起啊老魏,这次我做的有些不妥。”
叶雨泽首先打破沉默,他的心里确实有些愧疚。
魏玉祥摇摇头:“雨泽,我开始是有些想不通,觉得你在这架势像在拉偏架,不过随后也就想明白了,她是个女人,而且为集团做了那么多。”
叶雨泽摇头:“其实我也没明白为啥要打那个电话,要论贡献,你比她做的多。或许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女人吧。”
魏玉祥看了叶雨泽一会儿,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叶雨泽不明白他在笑啥?一脸奇怪的看着。
魏玉祥笑够了,才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无奈的说道:
“有啥不明白的?还是因为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啊,你这绅士风度毛病又犯了。”
叶雨泽想了一会儿也是叹口气,不得不承认,也就这个原因。
旁边几个牧民人正喝的起劲,结果酒没了,一个家伙瞥见叶雨泽他们的大高粱,眼睛就是一亮。
大高粱北疆人都知道,但是这种不带标签的,只有军垦城人才知道,军垦城人内部酒。
这种酒外面根本买不到,非卖品,是各单位节假日发的,虽然也要钱,但肯定价值超过价钱。
偶尔商店或者饭馆也能见到,那都是有的人不会喝酒,拿出去卖了,不过就算是小摊上,少于一百谁也买不到。
牧民性格豪爽,特别是喝完酒,那看天下人都是朋友,所以看到叶雨泽他们的酒之后,一个汉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弯腰用不太熟练的汉话说道:
“亚克西,这酒可不可以给我们喝?”
魏玉祥一瞪眼,这会儿他的心情还不是太好,虽然叶雨泽的做法他能理解,但是想想老婆委屈的样子,还是不太舒服。
毕竟他老婆也是女人,还是叶雨泽发小,叶雨泽竟然向着王丽娜。
“走开,我们还不够喝呢,哪有你们的?”
魏玉祥说话就不太好听了。
牧民眼睛一瞪:“阿达西,酒可以不给,但话要好好说,不是阿达西的人,我们会用这个对付。”
说完,他一撩袍子,露出了里面的刀。
在北疆,牧民的刀子可算不上凶器,因为他们吃饭都离不开,吃肉的时候不用刀没办法吃。
但是,真要和谁打起来,这又确确实实属于凶器,因为他们只要喝酒,不喝多了就不算喝。
这就造成一个现象,那就是有牧民喝酒的地方,一般警察都会特别留意。
因为喝多了的人,都比较冲动,不但容易和别人发生冲突,很多时候,自己也能打起来。
警察发现及时,基本就不会出啥事儿,马上制止了,一旦发现晚了,可能就会有一些后果。
最可气的是,在派出所关一宿,第二天醒酒,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到僵持起来,叶雨泽笑了笑,拍拍魏玉祥肩膀,把手里的酒瓶递给牧民。
“阿达西,我们酒带的不多,拿去喝吧!”
这家伙立刻眉开眼笑:“够了够了阿达西,我请你们吃肉。”
说完,就去自己桌子上拿了一把串跑回来。非要塞给叶雨泽。
叶雨泽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东西:
“这都吃不完了,给我们也是浪费,你们人多,自己拿回去吃吧。”
说完,端起杯子要和他们干杯。
那几个人都笑着举起杯子,干了一杯。
北疆的冬天很冷,肉串没一会儿就凉,所以冬天吃串,桌子上都有一个碳炉,肉串放在上面可以一直加热。
酒是好东西,特别是男人之间,喝到一定程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说出来。
其实魏玉祥对叶雨泽一直是感恩加敬佩,不然也不会辞掉了公职,一直跟着叶雨泽干。
如果没有这个选择,他的地位绝不会比马玲和赵玲儿低。
不过这种事情见仁见智,混体制退休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份退休工资。
而私企的待遇则要高得多,比如魏玉祥,工资加上股份,每年的收入都在八位数之上。
只不过他把钱又填了回去,跟倪老一样,如果不是这样,他的资产也早十个亿以上了。
对待这样的属下和兄弟,叶雨泽自然不敢伤了人家的心。所以才有了此刻的推心置腹。
酒到了,话到了,心结也就解开了。
两个就喝了一瓶半,谁也没多,站起来结账走人。
结果,走不了了。刚才那几个牧民跟旁边的一桌起了冲突,竟然打起来了。
那几个人是东北人,个个穿貂带链子,而这几个牧民都穿袍子,谁也不让谁,越吵越激烈,然后就动手了。
这边拿了刀上去就捅,那边拿着凳子就砸,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连周围几桌都被波及了。
叶雨泽扭头看看,魏玉祥拉着他就走,不让他管这个闲事儿,但是就在他们回头这一瞬间,惊险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个孩子被吓到了,哇哇哭喊着乱跑,孩子的妈妈惊慌失措,想要抓住孩子,结果一把凳子直接砸向她的脑袋。
这里的凳子都是实木的,一旦砸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