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魂抬头,看向仍旧存在的孔洞。
看着,看着,忽然心中一动,伸手触碰“玻璃薄膜”地面。
果然,即使没有经过洞口,元魂之手也能穿过“玻璃薄膜”,进入上面的神奇空间。
只不过,苏景行敏锐感应到,元魂之手穿过“玻璃薄膜”时,要消耗魂力。
也就是,这种穿透,是有代价的。
魂力不足情况下,元魂同样无法穿过“玻璃薄膜”,升入上面的神奇空间。
这层神秘的“玻璃薄膜”,元魂仔细感应下,发现可以修复!
消耗魂力,能够补上漏开的孔洞。
思索了一下,苏景行控制元魂之躯,双手贴着孔洞两侧,释放魂力,拉橡皮一样往中间拉扯。
没想到,还真拉扯出来了。
并且,越拉越长,越拉越近。
终于,整个孔洞最后完美的贴合在一起,空洞消除掉。
搞定!
鸵鸟怪释放古怪小生命,进入禹国,借助的就是这个空洞。
现在孔洞没了,即使再有一只鸵鸟怪出现,想来也没那么容易,轻松入侵禹国。
“说起来,那只鸵鸟怪从哪来的?”
“边界外的黑暗地带?”
“还有,上面的神奇空间,为什么只辐射禹国的国土?”
“或者说,这样的神奇空间,每个国家都有?”
“神奇空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自古以来就存在,还是某一个大人物弄出来?”
疑问!
回想起来这次古怪的经历,苏景行满脑子问题。
却没人能解答。
消耗大量魂力,修补空洞,元魂之躯有些疲乏,当下顾不上其它,迅速往倾河城回赶。
京都。
一辆豪华中巴,在十几辆汽车的护卫下,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
天边已出现鱼肚白,预告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灯光明亮的中巴车上,十几个气势、气息各异的男女老少,却沉默不语,神色各异。
如果有外人在场,看清他们的面貌,绝对会惊叫起来。
原因很简单,这十几个男女不是别人,正是禹国内阁成员!
包括军部最高元帅、镇武司大督主、首相、次相
所有内阁成员,一个不落,收敛气息,坐在位置上,默然无声。
这些刚不久进行过远程多人视频会议的内阁大佬,此时聚集在一起,乘坐同一辆中巴车,气氛格外压抑。
眼看天光越来越亮,前方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一名次相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开口道,“各位,待会怎么说?”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当然是直接问了!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不行,万一那位只是出了点疏漏呢?这会儿正在全力修补消除呢?我们如果直接问,那岂不成了兴师问罪了?”
“谈不上兴师问罪,我们只是想知道相关情况罢了。毕竟,禹国不是他一个人的禹国,而是我们所有人的禹国!”
“呵呵,你们真是无知无畏,兴师问罪?不是我贬低自己,在座的谁有资格向那位问罪?那位虽然听闻脾气不错,这几十年来也没再现过身,但各位别忘了,他是什么人!站在哪一层,而我们,又站在哪一层!”
“”
一阵沉默。
半响,才有人开口,幽幽叹道,“是啊,那位即使出了疏漏,也不是我们能质问的。夏家那么猖狂,到处惹是生非,草菅人命,我们却拿夏家没办法,还不是忌惮那位的存在?”
“”
又是一阵沉默。
“行了,这事不能急,只能慢慢来,我们又不是真去质问,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如果那位不肯说,我们低头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也只能这样”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不止一个,车厢里在座的十几人,兜里放着的手机,全都响了起来。
密集的铃声,打破寂静,让所有人疑惑同时,心中一紧。
事态又严重了?
在座的十几人,忙拿出手机,各自接通。
“发生了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确定?没有感应错?”
“现在消失了,但无法肯定彻底消失吗?”
“好,好,太好了!”
“”
车厢里,十几个人拿着手机,反应各不相同。
等挂断电话后,首相率先开口,“传令下去,不用过去了,让车队调头,返回城里。”
“是!”
坐副驾驶的一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沉声应道,拿起对讲机,通知车队调头。
其他人则无不松了口气,一个个恢复常态,有的更是满脸喜色。
“我就说嘛,有那位在,哪会那么容易亡国?”
“呵,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还想去质问吗?”
“消失了,四府之地的危机,全都消失了。不出意外,这场自焚案的源头,被那位解决了!”
“虽然死了不少人,但好在解决的快,没有酿成大祸。”
“这下夏家又得猖狂了。”
“行了,只要夏家做的不是太过分,能忍就忍了吧。”
“不是太过分?夏家这几年来,哪一件事做的不过分?”
“夏家确实越来越猖狂,不过,眼下能忍还是先忍一忍吧。”
“你们倒是能忍,我可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你又能怎么办?灭掉夏家,引来那位降临,把我们都干掉?”
“哼!”
车厢里恢复沉寂。
原本因为好消息的好心情,立马消失干净。
一个个恢复漠然,神色各异。
倾河城。
山脚小院。
一路飘飘然跨空回来的苏景行元魂,从空中降落,正好享受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
明明柔和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舒爽。
落在元魂身躯上,元魂却仿佛遭到一阵密集的针尖刺扎。
那一瞬间的刺痛,并持续的痛楚,让苏景行忙控制元魂,回归肉身,遁入识海。
随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来自灵魂上的刺痛,才缓缓消失。
“怎么可能,元魂居然无法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