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辰是无辜的,我知道,我根本就不应该生下他。可是,一想到我肚子里面的是个生命时,那种感情真的让我无法舍弃他。”
“别说了……求求你……”刘漫漫颤抖着,哀求着面前的女人。
“不!刘小姐,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冷酷也好,我知道奕炎现在爱着你,但是,请看在一个孩子的份上,为了让他能有一个完美的家,刘小姐,我请你……把奕炎还给我好吗?”
眼前的秋瓷虽然没有哭,可她的样子比哭了还让人觉得可怜和柔弱。
“我……”刘漫漫看着这样的秋瓷,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先前还咄咄逼人的人,突然一下就变成了弱势的那一秦,这个变化来得太快,使她还不能反应。
“我也深深地爱着奕炎,我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会让你觉得很难以接受……可是,刘小姐,看在昊辰还小、还需要父亲的份上,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答应她吗?
刘漫漫看着对面的人,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要说什么好呢?她是打心里不想让,也许是她太自私了,也许是她心地不够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成为单亲家庭的产物也无动于衷。
可是,就算背上全世界的骂名,她也不想让,不想离开奕炎。他是她的丈夫,是她下定了决心想要携手一起过完这一生的人。离开他,成全了别人,也许得了一个“你真是个好人”的美名,可是她一定会因为没有他而死的。
“秋瓷小姐……”刘漫漫张了张嘴,这样的场面,在言情里不知道出现过多少遍,所以她清楚得很,如果现在不马上表示出她的想法,那么结果只会越拖越糟糕。现在,就让她为了她那自私而又伟大的爱情,彻底地心狠一次吧,“对不起,我不能让,也是不想让。”
秋瓷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可这个女人却还是这样。她原本以为对付她,不过是小事一桩,现在看来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料。
“刘……”
“秋瓷小姐,也许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爱奕炎……也许,这对孩子很不好,可是我真的想不让出这个位置。”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到时候,只要孩子愿意,他可以随时回来住,甚至可以一直住下去,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
“别说了!”秋瓷喝住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你以为你是谁?代替我的位置?算了吧!”她望着刘漫漫,冷冷地笑,“别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之前和你好好说,你不给脸,那么现在也别怪我不客气。”
刘漫漫不明所以地看着对面的秋瓷,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你其实是因为看上了奕炎的财产是不是?”她直直地盯着刘漫漫,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你不是。就算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又怎么样?你也只不过是他玩腻就甩的女人,我再怎么不济,可他的心里有我,那么多年,还专门为我留了间我的屋子。如果是你离开了这么久,你觉得你会有这样的待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什么?你是在明知故问吗?”秋瓷无语,“好吧,我告诉你吧,你只不过是他的暖床工具,是为他生孩子的工具,你爱着他,可你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刘漫漫气愤地站起身来,“秋瓷小姐,如果这是你离间我和奕炎之间感情的戏码,我想大可不必了。我不会信你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我相信他。”
“是吗?”秋瓷好整以暇地看着刘漫漫,“你先别急着走,先看看这个,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你先别急着走,先看看这个,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刘漫漫只觉得这秋瓷一天真是花不完的心思,她有些不耐烦,“秋瓷小姐,随便你拿出什么来,我都会坚持我刚才所说的。所以……请你别再来打扰我了。至于孩子的事,我会和奕炎说的。”
“是吗?”秋瓷也不着急,将一只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眼里尽是戏谑,“刘小姐是不敢看吧?”
刘漫漫笑了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秋瓷坐在椅子里,忽然就笑了,“那好,何不坐下来看看,看看是什么样的惊喜呢?”
打开那只文件袋,里面的东西简直是太轻了,漫漫不疑有它,径直拿出来就看。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契约书”三个字时,不由得拧起眉心望向了对面的秋瓷。
在秋瓷示意她继续看下去的眼神里,她又看向了那张纸
合约期限时间为一年,这期间,作为乙秦的刘漫漫不得爱上作为甲秦的秦奕炎乙秦有义务为甲秦生育子女,生下孩子后,乙秦可获得甲秦提供的一大笔可观收入,但必须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和探视权乙秦应在合约期间恪守本分,不得做出有失甲秦颜面的事乙秦必须听从甲秦安排,做好妻子份内的事务到合约约定时间,乙秦将不得出现在甲秦面前。
落款处,是秦奕炎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她自己娟秀的笔迹。
当看完这些内容,刘漫漫的身子忍不住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里有着茫然和心痛。
“好吧,我告诉你吧,你只不过是他的工具,是为他生孩子的工具,你爱着他,可你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
秋瓷刚刚说过的话,不断在她耳畔响起。她觉得自己好可悲,因为爱上了那个人,所以也才会被他伤到最深。
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他也一天比一天更关心自己,对自己的疼爱就那么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让她无力招架。
她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与爸爸救过他的父亲以及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无关,只与她刘漫漫有染。
可是现在,当真相就那么冰冷而残忍地揭开,她才知道,他并未真的爱着她,她只不过是他思念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是他向父亲交差的挡箭牌,是替他、为他生孩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