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勾起浅笑,莫茉蹙着眉头,咬着唇,试探性问道:“要怎样?”
“100万,做我一年的替身恋人……”
天!
他在开玩笑吗?
可听到他这样的声音,为何心竟然猛烈地狂跳起来,他搂住她,将唇吻在她的唇上,带着多年思念,霸道地侵占她的领地。
“一年的恋人,你同不同意?”
莫茉被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奈何他力道太紧,根本无力逃脱,连身子也发软。她迷迷糊糊,在他吻之际,找到了说话的空间。
“不……”
听到她的否决,他下意识地更用力地吻她,被吻得气晕八素的莫茉,哪里抗拒地了他的蛊惑,那一丝迷惘的空白,竟在他的吻中被慢慢地填补。
好,她败下阵了。
找到说话的空隙,她用接近气喘地声音在耳畔传来她的回答。
“我同意,做你一年的恋人。”
我的心,犹如飞蛾扑火。
明知爱情的毁灭,却义无反顾。
当你用你坚韧的心打磨开我的新房。
当你失忆在长廊的尽头,我脆弱地迷惘。
我选择离去,而你无意识地去追逐我的脚步。
告诉我:我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没关系。
我们这一辈还有时间了解。
做我的恋人,哪怕是替身。
我对你的爱,会证明,最后,我们应该在一起。
好啦,莫茉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秦天狼的儿子秦诺的爱情故事:
三月温暖的天,朝露在阳光下蒸发出水雾,从阳台上渗透进她的房间,呼吸着新鲜空气,睡觉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墙上的挂钟指在八点正,伊笙似乎对醒在这个时间点相当满意,甜美的嘴角勾勒出懒洋洋的弧度,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
昨天晚饭时,向来总有出人意料举动的爷爷说会送她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
到底是怎样的特别呢?
翻身下床,走到半圆形的阳台前用双手将窗帘唰的拉开
视野里是整个伊家绿意盎然的后花园,欧式的白色建筑群有着对称的美感,草地被打理得平坦柔软,嫩绿的颜色占据住大部分的视线。
笔直的白色石板通道两边,人工的水仙花簇开得婉约,暖暖的微风扑面,夹杂着阳光的味道和青草香,对于雾都伦敦来说,今天绝对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这里是伊家位于伦敦市郊区的城堡,而她,是城堡里的公主。
远处正中央圆形层叠的喷水池旁,她最敬爱的爷爷正坐在西洋的白色小桌旁享用早餐,在他的身旁,立着道陌生男人的身影。
中国籍?
因为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光是这一点,足以让久居伦敦的她产生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
阳光衬托出他好看的轮廓,英挺笔直,流畅的曲线将一身白衣演绎得完美无暇,他穿全白……唔,这个年代敢这样穿的男人很少了,因为白色不是任何人都能驾驭的。
距离太远了,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她想,应该是年轻而俊美的吧。
想完微微一愣,大清早这是在发花痴吗?
“伊笙,下来。”老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将她从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拉回现实。
伊笙晃动了下她睡意未褪的脑袋,远远的对说话的老人笑了笑,转身往花园去。
她就是在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早晨见到他。
穿着白色的睡裙,用带了几分傻气的眼神打量眼前好看的男人。
他有着优雅异常的脸部线条,眸色平静,神态淡然,轩昂的眉宇间散发着堪比阳光的温和。
大概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罢,穿着白色的针织衫,衣袖挽到结实的小臂上,双手插在亚麻的休闲裤口袋里,姿态悠闲,不具攻击性。
让人初识便印象良好的男人。
连带那把声音也是彬彬有礼,低哑沉静,他说:“你好,我叫秦诺。”
秦诺,仿佛是上天赐予她名字的另一半。
承诺,一生。
伊笙被他的名字和自己脑中忽然迸出的想法骇到,甚至忘了要去回应他一句礼貌的话语。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一见钟情,所谓的天生一对吗?
“他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伊傅严放下手里的刀叉,正色问他唯一的孙女。
生日礼物?一个男人?!
“他……他……”伊笙表情讶异不解,伸出精致的手指指着秦诺,半响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那对忽闪着不可思议的光的眼睛像是在问:爷爷,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反映,伊傅严冲孙女抱歉的耸耸肩,目光中闪烁着童心未泯,口气里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个孩子,我很喜欢他,希望你将来可以和他结婚。”
初识,她在他面前难掩慌乱,小嘴微张,说不出半个字,错愕的眼神在花园里乱飘,完全乱了阵脚。
她以为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会是一辆心仪已久的豪华小跑车,可没想到爷爷竟然送了她一个男人!
这要她怎么接受啊!
伊傅严没有要将话题就此打住的意思,“小伊笙,不要不说话,你喜欢他吗?”
“啊?”喜欢?第一次见面就要问探讨那么复杂的问题吗?
每次遇到不想马上面对的事情,伊笙总会找借口开溜,这次也不尽然,勉强露出敷衍的笑,她对伊傅严撒娇道:“那个……今天天气不错!我先回房换衣服!然后再下来陪你吃早餐!”
还未转身,老迈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再好好看看,我为你挑选的人。”伊傅严眯笑着爬满皱纹的眼,对他的接班人,他孙女丈夫的候选人,甚是满意。
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伊笙只好硬起头皮勉为其难的再看向秦诺。
他至始至终都终保持了那分从容的态度,平静的将她的紧张和青涩纳入眼底,然后嘴角轻轻的撩起一个无公害的弧度。
像是在安慰。
好像有顾电流酥酥麻麻的从脚底板窜了上来,让她紧张得脚尖都要踮起。
结果反而是让人更加慌乱!
“怎么样?”老人不失时机的问。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惊慌失措的撂下句不负责任的话,小寿星就脚底抹油的往回跑了。
身后响起爷爷畅快的笑声,她也不敢回头看,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懊恼,跑得更快。
难得见到鬼灵精的孙女红脸逃跑,开怀的笑够了,看着那抹羞涩的影子窜进别墅,伊傅严眼中的色彩才逐暗了些,“她还小,给她点时间慢慢适应,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寥寥数句,包含的两重意思秦诺都听懂了。
“您会康复的。”他只做了简单的回答,本就是不爱多言的人,至于那个半途开溜的小丫头……
伊笙。
他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眼底很迅速的忽闪过一缕光,比相片里见到的更加小,更加的……
身旁坐着的老人听了他的话,陷入另一种情绪。
秦,最初在孤儿院将幼小的他寻回时,他的眼里就透着疏离和敌意,像是在坚定维护着自己不容旁人侵入的立场,那么不轻易与人妥协,过了那么多年,即使他会对自己用尊称,可语气里,始终保持着份令人陌生的态度。
刚才在孙女面前,他的表现可以称赞为演技高超吗?
罢了……伊傅严已经不想追究那么多,只道:“我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只想看到你们年轻人好。等我哪日一闭眼,我的所有都是你的,只希望你善待伊笙。”
秦诺不答,笑得那样平静,万千思绪都默于心中暗沉,他只是在等待。
伊笙像只煮熟了的大红虾,逃进自己的房间,坐回床上静想许久。
才刚成年的雀跃心情被那份礼物吓得烟消云散,就像个期盼已久却没得到心仪玩具的小孩,惊魂未定。最后情绪转变为气愤,凭什么爷爷要随便决定她的婚姻啊?
她是伊家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在媒体前从未露过面,学校也鲜少有人知道她的背景,但骨子里流动的是贵族的骄傲与唯我独尊的血液。
凡是在她心目中稍有不附和王子英雄形象的男人,通通都被扼杀掉!
从花园走回自己房间的短暂过秦,她已经将秦诺在大脑里完全否定。
好看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的,从小就与英国的贵族扎堆结伴,眼光早就被养得极其刁钻。虽然秦诺有张英俊的表皮,可眉目里半分气魄都没有,乍看很美好,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只乖乖牌软脚虾,她才不会要一个对爷爷的话唯命是从,没有主见的男人做丈夫!
以为自己叫秦诺,就真的可以和她过一生了?
房门被轻轻叩响。
“可以进来吗?”秦诺的声音,温和而从容。
“不可以!”她抱着枕头,果断的回绝完,外面便陷入一片沉寂。甚至,连人离开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走了吗?
应该走了吧……识趣点的人都能听出她在严重抗拒。
她不放心,那点警戒异常的小思想促使她抱着枕头垫着脚尖轻轻走到门边,握住扶手,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将门打开……
吓
“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到那张才相识的脸,胸中就没来由的窜起一簇火苗。
没有得到理想礼物的坏心情,恐怕都要撒在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你只说我不能进去,没有说不可以站在外面。”他对她表现出极致的耐性,深知,公主早就被宠坏了。
“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听爷爷的话,嫁给我不爱的人!”心意早早的表决了,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又能怎么样?
她决然的小脸视死如归,秦诺露出抹无奈的笑,口气轻松:“我也没有说要娶你啊。”
不娶?这对她打击可严重了,“那……你来我家做什么?”还是头一回,被男人轻易的否决,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