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磬,你是否又和子彦吵架了?”阮清婉担忧的问着。
有架吵倒也好,最怕持久之战的冷暴力余子彦要是痛痛快快的说出他的想法,表达出他的不快,她绝对会试着去接受他总有千千万万折磨她的办法,事已至此伤心是多余的,眼泪更是白费的离开是醉后的解脱……。
“我们感情很好,妈我先去找爸,等下我再来找你谈好吗?”于罄有些心急,怕于忠国等下回公司处理事务她必须要赶在他出门之前听听自己的想法,和对未来的决心。
阮清婉见于罄脸上神情严肃,点点头,让她快些进去找于忠国。
于罄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于忠国果然在书房内,他背对着于罄而立,似乎在打一通很重要的电话。
她静等在一旁,想等于忠国处理完手边事再同他商量离开苏州的事。
“爸,我想完成素素的梦想,决定前往北京的分公司,至于职务安排我都能接受”于罄没等于忠国开口问她的来意,直接开门见山表达出心意。
于忠国微微眯着眼,望着站在离他不远的于罄她这是怎么了?当初只说想嫁给余子彦,怎么结婚才不到一个月就想要离开丈夫身边,奔赴似锦前程。
他笑了,笑容里洋溢着慈祥的父爱“你是不是在子彦那边受到什么委屈了?说出来,爸会替你做主”。
于罄跑上前,扑进了于忠国的怀里“爸,我没受委屈,不过是单纯的想出去而已我知道在结婚一个月后说出这句话显得胡闹,一个失去了梦想的人就等于是失去了魅力爸上次也想我前往北京分公司,如果爸的邀请还算数,我想去越快越好,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她心急如焚的样子像极了要逃离一场灾难,什么都不顾,也不管。
当了他三年的挂名女儿,于罄在想什么,于忠国自然是知道的余子彦娶了她已是最大的安慰,至于婚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否融洽,这些阮清婉想到了,那么于忠国又岂会不知?。
他虽人在公司内,一门心思却无不时刻记挂着妻子年轻时的风流帐差点令他错失幸福的家,现在他们的女儿也死了,他更不想节外生枝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温馨家庭,所以他对于罄的疼爱同样也有着对素素的愧疚。
“傻瓜,不哭你想去北京不是不可以,但爸想听你说实话”于忠国到底是一个生意人,交易的心性始终不曾改变。
于罄低下头,轻咬着唇瓣最终忍不赚哭了出来“爸,我已是余家媳妇,至于余子彦爱不爱我,那都与我无关我不想再等,再也不想流着泪做枯等丈夫回家的妻子太痛苦,这种生活令我无法喘息”。
于忠国没想到于罄忍受的居然是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他略微心疼的捧起于罄的脸颊。
“不要哭,傻孩子,你妈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于忠国想答应于罄的要求,就在此时书房大门被推开。
阮清婉双眼噙着热泪,“忠国,送她离开,今天就让她离开既然,余家不稀罕,那么女儿我自个来疼爱”她小跑上前搂住了丈夫和女儿。
于罄的心因阮清婉一句话,似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素素,我要离开了有生之年,我不知是否还会来这里无论我在哪里,对你的爱从始至终镌刻在我心间,只增不减,无可磨灭。
站在书房门外的施丽华把于忠国和于罄之间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她的安心美梦才做几天,想不到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丫头竟以如此手段杀了回来她已是余家的媳妇,按照道理喜怒哀乐都与于家毫无关系可偏偏出来阻扰她的好事,越想越不甘心,施丽华双眼一眯,唯今之计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打定主意后,她回到了房间开始换衣服。
想要拦住于罄只有一个办法,要她出不了苏州城,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得到于家人的支持,于罄的心头松了一口气。
换完衣服的施丽华慢条斯理的从楼上走到了客厅,“小磬啊你可是很久没有回来了呢?你爸可是很想念你,你的好他一天非得说上几遍才满意”。
施丽华打着哈哈,想先探探于罄的虚实。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于罄自问自己素来与施丽华没有一点交集,见过几次面也是在于家聚会时,平常他们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
“小妈想说什么,不妨爽快一些”于罄正襟硒,对施丽华她不容有任何的懈怠。
于罄总觉得施丽华的眼神中闪烁着隐约的算计,好像有什么事是她不知,然而这件事极有可能会成为她最致命的弱点。
施丽华举起手,假装不经意的玩弄着修剪整理的手指甲“小磬艾别说小妈没有给你忠告这你得到的东西也够多了,别吃完了又拿,这种小家子气的举止可不太好看,我们于家在苏州也算是名门望族,我常常教育心媚要举止得当,别丢了于家人的脸面”。
伊凡冷嘲热讽下来,于罄算是明白施丽华的来意了她对自己关心是假,趁机来教训自己是真。
“小妈,此话怎讲?我脑子迟钝,不太懂小妈的一颗玲珑剔透心”于罄露出愠怒,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听着于罄的话,施丽华顿时笑的开怀随之,她收敛住笑意,双眼眯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的事,素素被绑架的那一晚,你又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有印象了吗?于罄,你的虚伪面具也是时候揭开了”。
施丽华说出来的事让于罄浑身打了个激颤,她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实情没有人知道那一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人知道素素在那一夜被绑架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于罄心头像蜘蛛吐出来的细丝,纠结成乱糟糟一团。
“住嘴,小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她有些心虚,此时除了素素和她之外,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那么施丽华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胡乱捏造,不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于罄失魂落魄的涅,施丽华得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想要我闭嘴,不难留在苏州,一年后和余子彦离婚若不然,我会一点一点提醒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施丽华说完后,发出了清脆的大笑声整个人笑的前俯后仰,仿若她自己所言的是怎样好笑的笑话。
于罄勃然大怒,双手握成拳头“你疯了吗?”。
施丽华停止笑声,脸上的笑容依旧未曾消褪“不错,我是疯了你仅仅是个外人,不配在于家立足有你存在的一日,我就心头难安”。
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施丽华不怕于罄向于忠国告密,她断定于罄不敢说,也不会这么做素素是用来要挟于罄最好的一张筹码,胜过余子彦。
于罄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三年之后被揭露出来的旧事,还是在素素死了之后。
“小妈,我想你无中生有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很可惜我没有做过,自然也不怕被你威胁”于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坐在沙发上的施丽华。
施丽华微微一笑,“不急,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认也没关系,先小人后君子今天我对你的忠告到此为止,如果,你想去北京分公司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她去不去分公司都一样被施丽华抓住了小辫子,只要有把柄在施丽华手上,于罄不得不低头。
然而,于罄的想法再简单不过要离开苏州,离开这里,离开余子彦身边至于施丽华怎么做,全然与她无关此时此刻没什么比得上逃离余子彦身边更为重要。
“你的警告我收下了,北京分公司我是坚决要去的小妈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有件事我也要提醒小妈一句,素素已经死了,如果这件事再翻出来互相纠缠到最后,有事的那个人不会是我素素当年的死是否纯属意外,非常难说,小妈觉得呢?”于罄眉梢一挑,圆圆的大眼满是精光。
她的狠,她的坚强都是伪装出来的。
在于家,她不能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正如素素说的,能在名门望族内生存下来的,并非寻常之人。
这显然是她生前对于罄说过最有力量的话,也是一番肺腑之言。
施丽华没料到于罄会说出如此世故的话来,仿若眼前的于罄不再是青春少艾,而是有着不凡历练的女强人。
他们之间的交谈被阮清婉的出现打断,“小磬,妈给你订好了机票,晚上八点十五的飞机,趁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来妈的房间陪妈说说话”。
不理会施丽华也在超阮清婉要女儿上楼去陪她。
于罄没多想,孝顺的朝阮清婉点点头,母女俩一同上了楼站在大厅内的施丽华,气得一张脸变得十分扭曲,丑化了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
从没人能夺走属于她的一切,二十几年前阮清婉没这个能耐,那么二十几年后萧磬一个外人更没有如此本事。
心媚你放心,谁要成为阻碍你前进脚步的绊脚石,妈就会让他们死得难看。
女人狠毒起来,比男人更可怕施丽华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服输更不会轻易低头这样刚强和要强的个性造就了她霸道,跋扈的性格。
上了楼的阮清婉拉着于罄坐在了沙发椅上,“刚才在楼上的事妈都听到了,小磬,无论别人怎么看都好,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你于罄,是我阮清婉这辈子最疼爱的女儿别问我爱素素多还是爱你多,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尽管你先素素之后喊我妈,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女儿”。
于罄靠在阮清婉身上,感动的泪水一滴一滴婆娑而落她付出再多都愿意,只因有人爱她明白她疼惜她。
于罄协同于俊灏坐在私家车内,打算提前出发前往杭州机场以免耽误今晚飞往北京班机的行程。
“姐,后面好像有车子跟着我们你看那车像不像是姐夫的那一辆,不对,真的是姐夫的车子”于俊灏扭转头望着紧跟着他们车子的黑色宾利。
一听是余子彦,于罄的脸色相若冰霜,心惊胆战就好比余子彦是毒蛇猛兽,更何况听完施丽华说的那件事之后,于罄整日来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她最不想听到余子彦的名字,也不想见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