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你现在已经是余家的媳妇了,但妈想你的时候也不可以随便叫你回家,你老回娘家外面的人会笑话的”她说着,伸手摸了摸于罄的脸,顺手摘下她戴着的黑超。
觉到于罄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了碍于家里还有施丽华在,她不方便当着女儿的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于俊灏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屁股坐在了阮清婉另外一边空着的位置。
他有些烦躁的用手抓抓头发,“妈,刚才我们在画廊见到姐夫了,他带着别的女人一起出现”。
儿子的话让阮清婉隐约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难道是余家小子欺负了自己的女儿?。
“这件事你不需要的,晚上你爸回来的时候我会和他说”阮清婉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余子彦不肯向前迈一步,那么他们几个当家长的来帮帮眼前的小两口。
于罄默不作声,她不想再听到余子彦的名字他的所作所为令她心寒,宁可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纵使没有素素的事,他也相信自己,毕竟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妈,我没事,真的”于罄说着,靠在了阮清婉的肩头,泪水悄然滑落。
心痛是因为你的不在乎,还有你的冷漠我知道我像一只不要命的飞蛾,围绕着你这团熊熊烈火,即便知道下场是粉身碎骨,可我还是义无返顾的扑上前来。
于罄在阮清婉的陪同下上了二楼,带女儿走进房间,阮清婉拍拍她的手背。
“万事有妈在你大可放心……先休息下,想必你也累了”她瞧见女儿眼底的忧伤,心头掠过隐隐的痛。
站在原地的于罄点点头,她送阮清婉出门后,坐在了大床上陷入了深思。
于俊灏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妈,姐她怎么样了?”。
阮清婉抓住儿子伸出来的大掌,母子俩走进了客厅坐下“小灏,此事你不要在你爸面前多嘴,由妈来说好吗?”。
千思万想,阮清婉觉得事情应该要自己出面。
“这样吧!小灏你开车送妈去你余叔叔的公司”她要亲自见一见亲家,把事情摊开来讲。
答应了阮清婉的要求,母子俩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大宅外。
余子彦驱车送吴莉莉到达了她的下榻酒店,她有气无力的下了车“子彦,今天我有些失态了,消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刚新婚不久和我一起出现,你妻子难免会引起误会我想她说的那番话是无无心之失,完全是因为太过于爱你了”。
吴莉莉站在下榻酒店门口,对余子彦解释着她与于罄之间的不愉快。
他不过是抿嘴浅笑,“你不需要解释,我都明白,明天我们再约时间谈工作的事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临行前,余子彦有些不放心的问着吴莉莉,见她摇头,他索性也就作罢。
吴莉莉的成熟与妩媚只要是男人都会想和她有一段开始,余子彦对吴莉莉并不感冒,相反有一份欣赏存在。
坐进车内,余子彦皱眉看着马路前方“前往墓园,动作快点……”。
他需要倾诉,需要素素的陪同。
一想到于罄在洗手间对吴莉莉的咆哮,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糟糕,这女人太自以为是,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不过是空有余太太的名分,竟敢口出狂言。
走进酒店电梯内的吴莉莉从口袋内掏出手机,嘴角含笑,眼底充满了精光想和她斗,于罄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要不是她把手伸进口袋内,若不是她把余子彦的号码设置成快捷键他又怎么会听到那么精彩的对话呢?。
哼……天真的女孩,你无疑是我吴莉莉的手下败将,来日方长,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是我吴莉莉没见识过的。
电梯明晃晃的镜子前映衬出一张充满算计的嘴脸,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为女儿去讨公道的阮清婉在于俊灏的陪同下走进了余氏集团,总台小姐带领着他们走进了余若飞的办公室内。
“清婉你怎么来了?”余若飞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亲家母。
阮清婉把拿在手中的手袋丢到一旁的沙发上,冷哼了一声“我那好女婿干的好事,让我不亲自来一趟都很难”。
先发制人的阮清婉倒让余若飞一头雾水,但听得出来应该是儿子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眼前的丈母娘。
“清婉,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怒”余若飞陪着笑脸,坐在了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于俊灏则坐在了阮清婉身边,大掌轻轻拉扯了下阮清婉的手臂,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办公室内的三人陷入了僵持,余若飞隐隐感到不安。
他颓然地站在素素的墓碑前,炯炯有神的双目凝望着墓碑上金灿灿的字体象征着冠上他的姓,用他的姓氏过了余家大门。
“爱妻于素素之墓立于二零一一,五月夫余子彦”这一行字令余子彦内心无比的踏实。
“你知道吗?我接受不了你之外的其他女人,可我却不得不娶她,素素我对不起你”他的嗓音略带哽咽,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回答他的倾诉。
在他正要起身时,秘书傅立伟踱步上前,将电话递给余子彦。
“先生,是老先生的电话”秘书恭敬有礼的回答了余子彦的疑问。
他接起电话,神情冷淡电话那端什么都没说,就丢下四个字,要他赶紧回去。
看来,于罄是状告到他面前了你的本事和手段就只有这些吗?余子彦勾起唇角露出嘲讽的冷笑,微眯的眸子闪烁着阴鸷的冷光。
显然,你是不够清楚惹怒我的下场。
“下山……回公司”丢下简短的一句话,他径自走下山去,傅立伟跟在他身后。
坐在办公室内的阮清婉把自己的来意说开后,纠结的情绪舒缓了不少。
在于俊灏的搀扶下她从沙发上起身,“那一切就看你的了,今天冒昧前来是我失礼”。
意识到因于罄受了委屈而为她强出头,忽略了余若飞是做大事之人。
“不碍事,他们年轻人的事,理应要管束,不然就像脱缰的野马指不定疯成什么样”余若飞哈哈爽朗一笑,缓冲办公室内的气氛。
阮清婉低头看了眼腕表,发觉时间不早,便也不做多留,“不必送了,改日来家里吃餐便饭,忠国说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技痒着呢!”。
余若飞请坐在门口的秘书亲自送阮清婉下楼,他刚坐下来,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爸,你有什么重要事把我从公司叫回来?”尽管他是在说谎,可也不愿意让老父知道刚新婚不久就去了墓园。
他冷着一张脸望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儿子,心里着实生气“子彦,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可以,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呢?”。
被余若飞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刺激的余子彦不想搭腔。
他是知道了什么,也发现了这桩婚事不只是有他对于罄的排斥,还有他对新婚家庭说不出来的厌恶。
“那么,爸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余子彦冷冷的开口,眼睛对视着和坐在椅子的余若飞。
离他不远处坐着的父亲,什么时候开始学着关心起他来了,关心他的喜怒哀乐关心他的冷暖。
余若飞知道儿子的睿智与聪明,想要和他斗必须要拿出其他的筹码。
“你妈死之前有留下一些东西给你,至于是什么,我想还不到时候给你不用多说,我的条件是:一年后必须要让小磬怀孕,否则你永远得不到你妈留给你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宣布道,压根不管余子彦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哼……小子和我斗,你还嫩着点呢!。
毫无疑问,余子彦听到于罄的名字时,牙齿狠狠地咬住牙根“做梦……除非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
“那好啊你妈的东西,我明天就卖掉别忘记了,我是你老子,自然有这个权利”面对儿子的反驳,余若飞不怒反笑。
他就是要儿子发怒,人一旦失去冷静的头脑,便会让敌手有机可趁,现在可不就是吗?。
心有不甘的余子彦咬牙切齿的说道,“那爸给我一点时间可否?上吊也要喘口气,更何况是生孩子这么重大的事”。
对象如果是于罄的话,那么他想不到用什么方式将她狠狠压在身下,来完成生孩子的过程。
余若飞可没那么好商量,“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实行,总之一年之后我要听到于罄肚子有消息,不然你妈留下的那些东西你休想得到”。
打蛇打七寸,于罄是儿子心头的大忌,就拿于罄来要挟他何乐不为呢?。
“好,就依爸的意思办”余子彦无力地说着,为了薄已故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不顾内心的翻江倒海,把于罄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使诈,这一次他算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淡淡的看了挫败的儿子一眼,余若飞打铁趁热“你可还满意自己所眼睛所见到那块墓碑翱爸说过,赏罚分明对听话的人,自然会实现我的诺言但对于不听话的人,我只好采取非持段了”。
余子彦不知该对眼前的有些陌生的父亲说点什么来缓解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总之余若飞独行裁决的态度令他莫名痛恨,无法接受。
“正因为你如此,妈才会被你活活气死忧虑能得铂长乐能延寿扪心自问,你对妈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他排斥父亲所谓的一套做法,面对余若飞毫不软化的态度,心中很是反感。
余子彦的指控并未惹怒余若飞,“我要忙了,你没事的话也回你的公司去吧!”。
没错,余家父子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当年余子彦独自离家打拼自己的天下,白手起家,仅凭身上的几千块,做到如今身价上亿万的雄厚财富,这其中不只是有他独到的眼光,睿智的头脑,更有他过人的胆识和不凡的生意远见。
以前他出去,别人都说余若飞是余子彦的爸爸如今他出去,别人说余子彦是余若飞的儿子。
相同的意思,得到的却是不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