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笑声,像是有了得逞之后的惬意,突然间,她又感觉被陷害了。
唉!
算了!
看在他为她挨了一刀的份上,看在他一直暗恋她的份上,她就用他们未来的日子,再来好好调教他,让他改邪归正吧!!!
嘻嘻……
好啦,苏筱晓和易天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余若飞的儿子余子彦的爱情故事:
风雨潇潇,男子撑着黑色绸布雨伞站在烟雨蒙蒙之中所在的地点是一座墓园,安葬在此处的人多数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大人物。
雨伞微微被撑起,伞下露出一张刀鞘一般的冷峻容貌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紧抿下巴收紧,证明他此时的心情无比隐忍,沉重。
墓碑上没有一行字,显而易见是一块空碑,更或者不愿被人知道安葬着的身份然而,墓穴下葬着的却是他深爱的女子。
明明那么爱,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示,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种不被认可与不被祝福。
风有些大起来,重重山峦远处眺望像一道屏障若是在风和日丽时,这会是全市风景最好的地段可惜,好的地段却不被活人所享,反而被死人拥有。
男子身后站在四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壁,阵仗看上去不比政要或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来的低下。
“先生,时辰不早了,再过半个小时早会就要开始了”伫立在男子身旁的男秘书沉沉出声。
被打断了哀悼的思绪,男子转头,低眼看了得力助手一眼。
点点头,同壁往墓场下边行去。
就在他下山时,被一抹黑色的瘦小人影所吸引住了目光她看上去很鞋又瘦弱黑色长发被雨水打湿,在她做拜跪的动作时,湿透的长发遮挡住她的五官。
“你说,这场雨会下多久?”男子轻轻出声,那张绸布雨伞下的俊容有些许冷傲与咄咄逼人。
没等男子再说下去,秘书扬起手,要壁先行下去。
男子高高在上的仰望着被壁刁难的女子,女子仰起头,雨水兜头兜面浇灌下来。
“不要拉我,我要拜完,拜完这一程他就会娶我”女子露出一脸的倔强,使劲挣扎。
她便是于氏的二千金于磬,今年刚大学毕业,二十四岁的芳华,雨水浇灌下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苍白是化妆的缘故还是挨冻的关系。
突然,男子从壁手中接过雨涩把伞收起,大掌紧握伞柄高举起雨涩一言不发朝着于磬身上不客气的招呼而去不知道打了几下,于磬尽管瑟瑟发抖,却始终咬住牙不嘶喊一声。
“如果你打我就能改变你的主意来迎娶我,那么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于磬勇敢的抬头,迎上男子冷峻的俊容。
余子彦冷哼一声,双拳紧握“滚,我不想见到你是你害死了她,害得我失去她,失去了我和她的孩子你拿什么来补偿我,单凭你的贱命根本不值一提素素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要逼死她”。
于磬的双手捂住脸颊,低声哭泣着。
我也不想的,不想回来,不想来到你身边,更不想拆散你们子彦,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你看看我,哪怕一眼都好,比起素素,我有一颗始终爱着你的心,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存在与付出。
雨势磅礴,比起刚才要来得大些,于磬跪在台阶上,继续三步一拜向前走去终于,她跪在了素素墓前。
你知道吗?我始终抓不住他的心,你死就死了,何必把他的心带走呢?那我,我怎么办,你们有想过我吗?三年前的那一夜,在他身下沉沦的那个人是我,是我于磬啊。
素素,你知道吗?死了的你比我要来得幸福多了,你带走了他的心,带走了他的整个灵魂,他的笑容,他的温暖本不该属于你的一切,却因为你的死亡而随着消殆那我呢?为什么我不可以得到,那个为了他付出一切的人是我啊是我……
于磬的泪沿着眼眶混合着雨水缓缓滑落,她一张苍白的脸色映在黑色纹理的墓碑上发紫的唇瓣不停抖颤,全身上喜爱不住打着寒颤那素净的手指摸索着冰冷的碑石,像要把全身的感情融入其中。
“素素,你放过他好不好?放过我,放过我们吧!”于磬泪流满面,使劲对着墓碑磕着头。
伫立于她身后的余子彦脸色难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的神情里读不到一丝的猜想,没人敢断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于磬要起身时,余子彦背对着她而立,冷冷开口“你居然带她去堕胎,谋杀我与她之间的孩子,更为了得到我不惜一切代价害死她你怎么做的出来,素素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们十五岁就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下课,哪怕有时候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告诉我,面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她你怎么忍心下的去手”。
于磬无助的跪在地上,她故的哭泣着,双手摸索着墓碑。
我要怎么说,应该怎么开口,素素你教教我心好痛,你知道我怕痛,为了他我能忍受巨大的磨难,可他却始终看不到我的好。
“不,不是的,我没有害死素素,你听我解释,素素她不是我害死的”于磬越想越急,转身双手抓住了余子彦的西装裤管,泪流满面的哀求着他。
他面无表情好的抬起脚,一脚踢开了于磬。
“你叫她放你,那么你当初怎么不曾想要放过她呢?明天的婚礼,我绝对不会出席你就等着沦为整个苏州城的笑话。吧!”余子彦脸色陡然转冷,带着壁头也不回的离去
风雨潇潇,他颓长的背影消失在于磬的眼帘里。
等余子彦走远了,素素索性挨着冰冷的墓碑坐在了一旁。
“素素,我好累,想去找你可你说过的,我不能死,要代替你好好爱他这辈子,我欠你的始终还不了唯有代替你守在他身边,代替你照顾他,给他温暖”于磬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昏昏沉沉的像要死了一样难受。
有一抹黑色的清瘦身影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他撑着手中的雨涩伞完好遮在了于磬头顶上方。
“姐,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爸妈知道了会心疼的他们已经失去了素素,难道连你都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于俊灏蹲下身,将于磬抱在了怀中,耐性的哄着。
靠在于俊灏温暖的怀中,于磬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小灏,你不恨我我吗?我害死了素素,素素是我杀死的”。
她开始胡言乱语,于俊灏望着眼前这座没有任何名分的空碑,心乱如麻。
“姐,你别说傻话,素素的死与你无关来,我带你回家”于俊灏弯下腰将于磬打横抱起。
她靠在弟弟的身上,把脸贴近弟弟的怀中,温暖在她心间流淌。
素素,我想我是注定了要颠沛流离爱上余子彦,是我始料未及的孤单心事。
墓园下有一辆黑色宾利飞驰而过,四处溅起的水花与雨水融合在一起坐在车上的余子彦从秘书手中接过文件,低头看了起来。
“先生,今早的早会已延后了半个小时请问,是否要取消掉?”秘书提心吊胆的问着。
余子彦显得疲惫,合上手中的文件夹“不必,公事和私事我还分得清”。
他平静地开口,说完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是自己太专注公事,太放心让素素留在于磬的身边,导致她会死于非命。
“素素,你怎么样?”他蹲下身抱住全身就在痉挛的未婚妻,她口中的鲜血不断吐出来,肇事司机消失得无影无踪,身边跪着的于磬不断地哭泣着,那双微凉的手握住素素的手。
素素眼皮耷拉,气若游丝“子彦,不要,不要恨小磬……”
她的话音刚落下,双手无力地垂下。
于磬想说些什么,被余子彦一把推开,他抱起素素大步跑进了医院。
跪在原地的于磬始终没有起身,她呆呆的望着地上斑斑驳驳的殷红鲜血心犹如死灰,一寸一寸冷却下去。
“我不要你救我,我不要你救我啊素素,我背叛了你,若是你不陪我来堕胎,你也不会死的呜呜呜……”于磬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落下来。
那一天血色的记忆,令两个人都陷入了死胡同谁也不肯对谁说一句什么,谁也不想听说的狡辩。
昏睡在于俊灏身旁的于磬猛然间睁开了双眼,“血……小灏好多血……”
于俊灏眼睛一瞟,察觉到于磬的失魂落魄,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姐,你做噩梦了这是我的车,没有血”于俊灏心疼的捡起滑落在于磬膝盖部位的外套,又重新盖在了她身上。
于磬罔若未闻,想推开车门下车,被于俊灏制止。
“姐,求你别这样素素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想想爸爸和妈妈好吗?难道你要自私下去,不理会爸妈的心情吗?他们的心痛不比你来的少,我也是”于俊灏说着,轻轻地拥住了颤抖不已的于磬。
要是可以的话,他多么想代替素素活下去,可惜上天要一个死的时候,是不会仁慈到放过任何一个人。
于磬泪流不止的靠在于俊灏的怀中,“明天的婚礼,你觉得会有新郎出席吗?”
姐姐的心疼让于俊灏措手不及,“听话,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美美的当新嫁娘子彦哥会出席的,谁能娶到我姐是他的幸福不是吗?”他的眼对视着怀中哭的双眼通红的于磬。
那小小的胸怀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温暖,有着温暖人心的亲和力。
素素,我真的能如愿以偿吗?记得吗?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放过他,我就会代替你好好爱他,照顾他就算死后你要霸占他,我也毫无怨言。
车窗外的倾盆大雨搅乱了于磬的心思,她的孤单与心酸未曾有人明白。
余子彦回到公司推开办公室大门,首席位置上坐着一位男子。
他五十开外,一身灰白色的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两鬓染霜。
“爸……你来了”余子彦僵硬的开口,声音冷淡。
被他称为“爸”的余若飞微微抬起眉,那双大眼炯炯有神继而,他宽厚的大掌拍在了办公桌上“别叫我爸,我没你这种忤逆子”他说着人已经起身,“说说看,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出席明天的婚礼?”
原来是为了明天的婚礼而来,大家似乎与于磬是同一个鼻孔出气,非得要他出席那可笑又莫名的婚礼,那场婚礼,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心中爱的是素素,想要娶的也是素素。
“爸,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娶于磬,她不配成为我的太太”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别指望肖想他会爱上她。
余若飞气得大手一抖一抖的,快步走到儿子面前扬起手臂正要打下去,最后硬生生作罢。
看来,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正所谓死者已矣,儿子心目中想要达成的愿望无非就是那一件事而已。
“好,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余若飞眯着眼睛冷眼怒对眼前的余子彦。
他则是平静地站着,始终猜不透余若飞的如意算盘。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生活异于常人家教严格,父亲常年不苟言笑甚至在他成长的记忆中,照顾自己长大的不是奶奶就是外婆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少得可怜,父子俩相处时间最久便是在公司内唯有在公司内,他才觉得父亲与他的距离是那么相近可惜,他始终走不进父亲的心底他的父亲陪伴最多的不是亲人,也不是他是他庞大的生意帝国,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才是父亲最亲最近的亲眷家属。
“爸,不论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仅仅结婚这条我无法满足你,对不起”余子彦说罢转身正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余若飞拿在手中的烟斗狠狠地砸在了余子彦的背脊上。
他盛气凌人的涅不容许任何反驳,或者同他唱反调。
“这婚你不结也要结,若是你答应了,那我就还你一个心愿”余若飞特地加重心愿二字,他怎么会不懂儿子的心思与心头所想。
果然,余子彦听话的停下了脚步,不敢肆意的转身面对着余若飞曾经是他一味反对自己的要求,是他加以干预他想要给素素冠上一个名份。
余若飞感觉到自己好像一下子之间苍老了几十岁,儿子的脾气与他如出一辙从小看着他长大岂会不知儿子对自己的意见,当年他丧失爱到刻骨铭心的妻子妻子死后,他把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生意上以为没日没夜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以为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忘记心中的伤痛。
当他一回头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对他的误解心怀芥蒂,后悔莫及的他深知想要转变儿子的心意并非一朝一夕。
可于磬那个女孩不同,她有一颗热爱儿子的心为了他甚至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他相信,有一天这热情的女孩会打动他的儿子所以,这桩婚姻名义上是商业联姻,实则是他自己的私心。
但愿,他没做错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