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啊,”娄萤一副轻松的样子,“都快二十年了,这妙手仙若真的是赫连氏的后人,怎么可能和当时长得一模一样呢?”
“……”
“呵呵,想一想,年纪都快赶上娘了。”娄萤调皮地一笑。
娄真摇摇头。
忽然间,后面传来吵闹声。
穆淙闻声走了过去。
是那个衣着华丽的人物,桑源国的小公子贺延西,他正拿着剑指着旁边的人。
“你再说一遍试试,我定砍下你的脑袋!”他怒不可遏。
对面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小青年,右脸上有道清晰的疤。
“就,就算我不说,也是人尽皆知啊!”他有点喝多的样子,“你们桑,桑源国的女人,就是风流放荡啊——”
“你——”
贺延西气得满脸通红,他握住剑柄,就要拔剑。
被穆淙伸手拦住,“贺公子,他喝多了,别动气。”
“别动气?我堂堂桑源国的小公子,何时受过这等辱骂?”
他正要挣脱穆淙的手,又被上前的青衣修士拉住。
那个喝多的瘦小青年,也被穆璋穆铭拉了出去。
嘴里还一个劲儿地不干净,“谁,谁,谁知道——你是不是正经的小——公子!你,你最好回去,问问你娘——”
喊声渐远,可是他的话却被在座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贺延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肚子气又不知道往哪撒。
只好一屁股坐下,又豪饮了几杯酒。
穆淙拿过桌案上的酒壶,闻了闻,“哪里来的酒?”
贺延西没说话。
穆淙举起酒壶,对着所有人大声问,“谁带的酒?”
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应声。
“若是被我查出来,罚抄院规双份。”
宁静了片刻后,贺延西默默地站了起来。
“喝酒的,都有谁?”
旁边几个人先后怯怯地站了起来。
穆淙脸一沉,看了看穆礼。
穆礼负手而来,一脸严厉地看着他们,“不像话,院规怎么背的?”
几个人没声音,低着头不敢看。
“带酒者,罚抄院规20遍,每日气力往返跑增加两次!”穆礼高声说到。
“同饮者,罚抄院规10遍,每日气力往返跑增加一次!”
“若再有违规者,重罚。”
好好的祭先宴,闹得不欢而散。大家各自回住处了。
闵宿边走边琢磨,“你说,那个长得跟个萝卜干儿似的人,说的什么意思啊?”
“不懂。”张童一向不喜欢八卦。
“不是啊,他好像话里有话啊。”闵宿仍不罢休,“难道,那贺延西,不是桑源王的亲儿子?”
“与你何干?”张童白了他一眼,“他是不是桑源王的亲儿子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是。”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说我做什么?”闵宿突然看见了天空中的月亮。
“哎,果然是十五,这圆月真好看,够圆!”
“……”
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回走,正遇上娄真。
“娄公子,”张童叫住了他,“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哦,今天疏桐阁要大扫,我去帮忙。”
“人手够吗?要不我也去帮忙吧。”张童说。
“呵呵,那倒好了,人多可以早点结束。”娄真笑着说。
“你去吗?”张童看着闵宿。